“小姐,你救救我,我不想嫁到京郊农家去,我不想受尽夫家白眼,凋零一生,我还年轻,我还不想嫁人,呜呜呜……小姐你救救我……”

明月突然爬到鱼多多面前待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抱着鱼多多绑着夹板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很是凄惨。

鱼多多努力保持镇静,奈何被紧紧抱住的双腿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我腿疼……”,鱼多多小声的在她耳边提醒。

“小姐……你不想帮我?”明月突然出声质问,鱼多多被问的有些心慌,她一个外人,掺和别人的家事不太好吧,虽然明月是伺候她的人,但是老夫人安排给她的,她贸然出手会不会惹人生厌?

明月看出了鱼多多的犹豫,眼里扫过一丝冷意,突而放开鱼多多的腿,用力的在地上磕起头来,一下……两下……三下,一声比一声响,直击鱼多多的内心,震的她如坐针毡。

“你这是做什么?莫要吓着多多!”老夫人对明月突如其来的磕头也是很惊吓。

“小贱人你不要以为找她求情,我就能放任你在我眼前蹦跶,休想!”言秀芹气得要死。

鲜红的血在额头上开出一朵艳丽的血花,血水和着泪水一直蜿蜒而下,沿着小巧的下巴滴落,在素净的衣襟上开出一朵朵刺眼的红梅……

鱼多多不忍,终是开口求情。

“外祖母舅舅舅妈……是我管教不周,才让表哥受牵连,若是要罚,多多自愿接受”,鱼多多看了一眼立在一旁静默无语的向凌恒,不禁有些鄙视。

“你哪里懂这些,不怪你”,老夫人和向华明都摆手示意此事与她无关。

“虽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但是多多想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表哥醉酒失事是事实,明月是受害者,于表哥来说损失的是清誉,清誉是虚名,可是于明月来说损失的却是名节,豪不夸张的说女子名节比命还重,表哥……难道想逼死明月吗?”

原本一直静默无语的向凌恒闻言浑身一震,缓缓抬眸看向椅子上义正言辞,语带鄙夷的少女,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她如此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呢,可是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清誉对一个世家子弟来说更重于女子的名节,没有清誉的世家公子在外人眼里不堪重用,连自身都约束不了,怎么约束手下千千万万的员工,不足以博取别人的信任,信任对做生意的商人而言比什么都重要,向凌恒作为经商世家的继承人,深谙此道。

向凌恒心中百转千回,不禁苦笑道:“表妹以为该如何?”

鱼多多闻言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看了看浑身血迹呆愣的明月,以及翘首以盼的众人,清了清嗓子,清脆的嗓音带着几分严肃认真:“我以为表哥应该收了明月,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向凌恒清冷的盯着鱼多多看了许久,最终垂眸,将眼底的晦涩彻底遮掩,薄唇僵硬的合动了几下,沙哑的声音传来:“就依表妹所言”。

全场的人都惊呆了,鱼多多也没有想到向凌恒竟这般听她的话,不免心中有些怅然失落,万一他婚后不幸福,会不会怨他乱点鸳鸯谱啊?

明月也没想到向凌恒会这般爽快的答应鱼多多收了自己,她拼了命都没有办到的事情,别人几句话就说通了,心中酸楚无比,却是含着希冀的泪水继续给鱼多多磕了好几个响头。

老夫人这时也回过神来,让人将明月扶起来,带回芳华园好生安置,择日再搬进向凌恒所住的东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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