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柔收起玩世不恭神色凝重的审视起眼前这位相貌英气,气质卓绝的年轻女子。

众所周知,皇室成员中现今辈分最高的女性成员,就那么一位临渊王亓静萱。

还没人能直呼她老亓就连当今右相晏佩,也会亲切的称呼她一声静萱更遑论一个在京中寂寂无名的小人物。

她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在吓唬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她皇姑奶奶,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瞧人家有恃无恐的架势,还真让她有些摸不准脉。

试探性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

“嗯。”

“可我就是不告诉你。”

“你!”

陆清瞥了她一眼,“你什么你,别想用身份压我你这招只能吓唬吓唬那些小书生,可下不到我。”

还真没把她郡主的身份放在眼里。

看什么玩笑,一个见到皇上都不下跪的主。

会怕一个小郡主?

见她气的鼓着腮帮子不吭声陆清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起身道:“都吃好了吗?”

容妗姒和风绮下意识的点头。

“吃好了我们就走吧小三结账。”

随手丢下一块碎银子大摇大摆的走出酒楼。

独留小郡主赵柯柔风中凌乱。

走在送风绮回府的路上,容妗姒悄悄扭了一下她手臂内侧的软肉。

“嘶。”

陆清倒吸一口冷气。

小小的数落道:“夫君真怀。”

揉着被捏疼的肉肉,陆清哭笑不得的道:“我冤枉啊你看那姑娘算计起人来驾轻就熟肯定不止一次干过这事儿。”

“我就是吓唬吓唬她真没别的意思。”

风绮也帮着她说话,“我也觉得陆神医做的对,要知道亓城可是京师重地,又是皇城脚下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心怀叵测的人盯着。”

“要是任由郡主胡闹,指不定哪天就要撞到铁板,给公主府招来祸事。”

“与其看她以后惹上不该惹的人,莫不如让她在陆神医这里吃一次亏,以后再想捉弄人也会想想后果,想想这人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的起。”

容妗姒也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小孩子,只是她觉得皇室的事儿,还轮不到她们这些小老百姓操心。

大不了让老亓自己去管教,何必要做得罪人的出头鸟。

商人长久以来趋吉避凶,和气生财的毛病,早已根深蒂固,思想下意识的就会被拐到这上面。

陆清轻拍了拍她的小手,淡笑着安慰道:“姒姒的想法我懂,老亓家人丁单薄,子嗣艰难,能帮她护住一个就护一个吧。”

她不圣母,也没那份悲天悯人心思,只是单纯的帮一把老友仅此而已。

梅府。

奶娘见风绮回来,立马就抱着大哭不止的孩子跑了过来,一脸急切的道:“少夫人,您快看看小少爷,他吃完奶就一直哭闹不止,怎么哄都没有用。”

风绮闻言忙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哄着,又抬头问道:“可有请过医师?”

奶娘也慌了神,连忙点头一叠声的道:“请了,请了。”

“医师怎么说?”她问道。

“医师查不出病因,让另请高明就走了。”奶娘急的快哭了。

正说着话呢。

梅孝贤抛下搂在怀里的美娇娘,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是怎么照顾孩子的,孩子哭闹这么半天,也不见你的人影。”

“说!你跟哪个野男人厮混去了?”越说越难听。

风绮根本就没搭理在那骂娘的梅孝贤,赶紧吩咐奶娘,“潘妈,你快出府往左走,去追一位身着白蜀锦的女子,在她身边还跟着一位粉色衣裙的姑娘。”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好好,我这就去。”潘妈这才如梦方醒,提起裙裾奔了出去。

梅孝贤见她不理自己,胸中怒火更甚,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怒道:“好啊你个小贱人,竟敢不把夫君放在眼里,我看你是欠教训。”

风绮猛地抬头,双眼怨毒的看着他,声音狠厉的道:“梅孝贤你放手,你再敢对我纠缠不休,那就和离!”

“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那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都难解心头之气的眼神,看的梅孝贤从心底感到一阵胆寒,下意识的就松了手。

眼瞅着她抱着孩子离开,自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前被他抛开的妖艳女子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像朵菟丝花缠着他娇声道:“堂堂梅家大少爷,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在乎一个丑女人。”声音甜腻的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梅孝贤垂眸看看怀里故作娇羞,脸上的脂粉恨不得涂得比城墙还厚的女人,跟风绮刚才那满眼决绝,又不失清冷高傲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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