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子如同一根绳子上挂着的蚂蚱,如何蹦跶都逃出去鬼母的手心。胡讪思前想后,决定跟母亲决裂,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只能安安静静的看着会如何发展…

“我同意!但你不能在鬼母面前揭发我。”胡讪道。

“当然,不过我现在没兴趣管你如何做,柳絮呢?”

“她,她...”胡讪梗着脖子说,“在王思成屋里,我可跟你说,柳絮就算与你共结连理,这小女子你管不住,她为了取得母亲的信任,你是知道的,她的手臂上有死亡遗留下来的图案。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劝你,慎重!”

“与我何干?”苏焱冷笑,表现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我的事情,轮不到哥哥为我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亥时,第一道天雷即将来临,哥哥能否避过呢?”

柳絮手臂上的彼岸花,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当然知悉的一清二楚。

可不就是他一个人的杰作。

这话一出,苏讪脸色一阵黑一阵白,他的劫数降至,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的真身并不是人类,属于最为卑贱的牲畜,他向来低人一等,鬼姑母不看重他也是因为这个渊源。

天地混沌期,鬼母就是靠着她这些儿子们才能威震天下,灵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有时候想,鬼母不单单是天地的主宰者,更可能是天地的吞噬者,她似乎想把这股力量用在自身上。苏焱防着她,正是因为发觉了这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天雷之劫,或许就是胡汕魂灭之际。

“兄弟有难,能否救救我?”这时,胡讪有了人之常情的感观,下意识害怕,对着病秧子苏琰苦苦哀求。

“哥哥,我这副模样,已是将死之人,你有几成把握确定我能救下你,未免太高估我!”

苏焱低声笑道。

胡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是母亲把你折腾成这样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去央求母亲解除你的封印。”

“难为兄长!此事恐怕强求不来,你不行的。”苏焱重重地咳嗽几声,声带受损般说。“不必为我这等恶劣的人冒险!”

“等着,不出结果,我定不饶。”

胡讪急冲冲走了。

不饶人,就他这格局,不出意外算是好的,还想真的救下他,岂不是痴人说梦。

——

柳絮醒了过来,她明明跟着胡讪走的,后来…就不省人事。

她一股脑儿起身,双眼来回看,不确定这是谁的屋子后,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刚打开房门,往前冲,“砰噔”一声,她倒回屋里。好似一堵透明的墙将她挡在门口。

见鬼了!

柳絮嘀咕着,再来一次,踢出一脚,接着脚指头磕到,疼的就地扑倒。

“谁这么缺德,在门口施法。”

她猛地爬了起来,想到什么似的,在屋里里找来找去,最终站在桌子旁,目光盯着面前的一把扇子。

“这是王思成的?”她不是肯定地说,“拿来看看…”

话音一落,扇子它自动打开,扇面里有个小漩涡,格外吸引人,柳絮伸出一根手指头欲要试试,圈内像正负磁力将她吸了进去。

晕,又是一场未知的灾难…

脑海中唯一的一个念头闪过,而后,柳絮的身影如绚丽光彩的灯芯,在最后一刻燃烧熄灭。最终,平安地落在了地面上。

她紧闭的眼睛在这一刻睁开,这是哪里?

四处看了看,还是老地方,赫然在目的是这间厢房。

屋内静悄悄,柳絮薄弱的安全意识积累到一定程度,她显得很谨慎,左瞧瞧右看看,问道:“有人吗?”

“老爷真是偏心!大娘你说对不对…”

由远到近的声音响起,柳絮连忙找地方躲。

“谁让你是庶出。”夫人傲慢的语气道。

“你别打伊儿的主意。”

“大娘,总是让我饱受煎熬,忍痛割爱…大概是因为我爹的原有,既然他如此碍手碍脚,我岂能让他如愿以偿。”

王思成让于夫人靠近些,附耳密谈。

其后,夫人听过,大发雷霆。

“你好狠的心,这是你爹!你胆大包天!有违天理!”

“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自然不存在第三个人知道,我这方法不错吧,大娘!”胡讪说。

“不行,我不认同,不可以。”于夫人摇着头,冲冲离去,当他是猛虎野兽。

“实在失望,女人家总是不识愁滋味。”胡讪埋汰道。

柳絮在想,他们谈论什么问题时,又变换了一处环境。

她四处打量一番,正是西苑,床上躺着的人是王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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