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舒舒惊呆,整个人都懵了:“你,你说什么?”
如儿臂般粗细的龙凤喜烛还在燃烧,昏黄的烛光透过大红的百子千孙帐,照在床上。明明灭灭的,也让舒舒看清楚了某人无比嘚瑟的脸:“说什么?说爷龙精虎猛,必能一击即中,顺利让福晋初揣上崽子。”
“但爷恍惚听说,酗酒所生的孩子或身子孱弱,或多病。严重些的,还能生下傻子来!”
“为防万一,福晋且忍忍。爷今儿心情好,可没少喝。”
说完,这货还像是怕舒舒求索似的。直接翻身背向她,没一会儿就打起了鼾。
舒舒:……
虽然不用冒着对皇子不利的风险点睡穴,以躲过洞房花烛了。但这莫名被当成急色女的感觉……
怎么那么复杂呢?
定定瞧了许久,眼看着那荒唐种子从装睡到真入了黑甜乡。舒舒摇头,也终于闭上了眼。原以为初到一个陌生地方,身边还睡了个男人。她得辗转反侧,试试两辈子都没怎么有机会体验的失眠滋味。
结果……
事实证明,她还是小瞧了自己这一日以来的疲惫。
没一会的功夫,就沉沉睡去,一直到翌日清晨,感觉到一道陌生男子气息向自己靠近。她才眼睛都没睁,本能地一推一拽。紧接着,杀猪般的惨叫便响彻了整个五阿哥所。连隔壁的四阿哥所都有所耳闻,正在福晋富察氏服侍下着衣的弘历一愣。
继而撒丫子往隔壁跑,那架势,好像慢一点,他宝贝弟弟就会遭遇不测似的。
看得富察氏贴身丫鬟春茶笑:“坊间皆传两位阿哥手足深情,与同胞兄弟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看来,此言非虚啊!”
“嗯!”富察氏点头:“将准备好的礼物带上,咱们也过去瞧瞧。这大早上的,五弟怎生叫得那般凄惨?”
“格格,哦不,福晋放心,婢子早就准备好了。”春茶笑着拿出东西来与富察氏过目。
富察氏认真看过后满意点头:“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最是稳妥。”
春茶谢过夸后,便快手快脚地帮自家主子收拾稳妥。
而这会子,弘历已经到了隔壁门口。
弘昼呢,正一脸你是不是要谋杀亲夫的控诉脸看着舒舒。
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舒舒:……
难得有几分歉疚地对了对手指:“我,我要说不是故意的,就……就条件反射你信不?”
呵呵!
弘昼冷笑,一脸悲愤:“福晋觉得爷会不会信?若你是爷,又会不会信?第二次,这是第二次了,你招呼也不打一个的,直接将爷扔了出去!”
一想想自己只着了中衣,懵着脸,被福晋扔出被窝。惊慌喊叫间,让外边守门的太监、宫女都看到自己这个窘样儿……
弘昼就气不打一处来!
偏这时候,四哥跑来关切。霎时间,就将他所剩无几的面子又狠狠刮下一层。让他生平第一次,没有因为四哥及时赶来关心他而觉得感动。反而还觉得四阿哥所跟五阿哥所离忒近,四哥耳朵过于好使。
还在等他示下的太监张无缺行礼:“爷,您看?”
“看什么?爷不过一脚踩空掉下了床,惊了一惊罢了。又无甚大事,哪儿用四哥百忙之中过来看?回禀四爷,就说虚惊一场。等会子收拾妥当了,就与福晋一道往隔壁找他。咱们一道往养心殿给皇阿玛、皇额娘跟额娘们请安。”
虽然爷当时离床得有七八尺远,看着福晋的目光都要迸出火星子。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自己意外跌落。
但当奴才的,就是要适当装瞎,得擅长揣着明白装糊涂。张无缺笑呵呵打千儿:“嗻,奴才遵命。”
待他退下,舒舒才穿了衣裳下了床。微微弯腰,对还赖在地上不起来的弘昼伸手:“好了好了,是我不对。睡得迷迷糊糊的,忘了自己已婚的事实。还当你是个窃玉偷香的宵小。这才……”
“一时手重了些,我给你郑重道歉。阿哥爷高抬贵手,大人大量,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顶多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下次?”弘昼咬牙,恨恨地看着她:“你还想有下次?这次你能安然无恙,都是多亏了爷心怀宽广。否则的话,哼哼,宗人府才是你下半辈子的归宿呢!以妻殴夫,你可真本事啊……”
“哎!”舒舒笑着伸手抵住了他的唇:“话不能这么说,两口子的事儿怎么能叫殴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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