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浑身暑热尽消,不由弯了弯唇。
流笙此时正在厨房跟添喜商量呢,明天早上想叫他一起去采买些东西,添喜满口答应下来。
翌日一早,流笙就和添喜出发了。
温知云也知道,还特意叫管家多支了些银子,流笙喜欢那些好看的瓷器,可是小厨房里不全,库房里太贵重,流笙不敢用。
从前只觉得不过就是盛菜的盘子、装酒的壶,如今倒也察觉出其中的妙处。
钟临雪听着秀逸传的话,满眼怒恨,手里的帕子拧成了麻花,“万家姐姐说的不错,贱人不收拾,就要爬到主子头上。”
她厌恶流笙,比厌恶从前那些女人还要多一些,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越发忍受不了。
她只觉自己快要被心口的妒火压的喘不过气来,她如今都十九了,若是再不成亲,知云哥哥又走了怎么办?她什么时候才能成为这座府邸的真正女主人?
钟临雪面上露出凝重之色,有些事,要主动出击才行。
流笙许久没有出府了,这些日子眼看着情势明朗起来,心情也松快许多。
看着添喜在前头,流笙刚想叫他停下,就被人捂住了嘴和眼。
耳边是位姑娘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随后是阵阵咯咯笑声:“猜不到了吧?”
挣扎间,流笙左右手臂都被人扯住了,路人看着像是小姑娘在打闹。
“快些快些,好姐姐,咱们不是说好要去找人么?”
流笙被拖着走,挣扎不休,不过拖了几步,耳边市集的嘈杂声就淡了许多,应是边上的小巷子。
还不等流笙反应过来,一方帕子就捂到嘴边,流笙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味道,只觉头晕目眩,不过三五息,便人事不知。
温知云接到消息时,添喜已经急的团团转,可怜巴巴地跪在他面前。
*
流笙觉得自己看到了父亲,这次父亲恢复了往日的儒雅,一袭青衣澜衫,头戴纶巾的书生装扮,满脸带笑。
“笙儿,不管顺境逆境,也当自立自强,坚韧不屈。”
这是父亲自小便教她的话,她也很认真的去做了,她忍下了所有羞辱,独自撑起了门户,不轻易放弃希望。
“父亲……”
流笙听到了些微的声音,只是神志依旧不太清晰,隐约听到两个女子的声音。
她想听清楚到底是谁,可头又晕了起来,意识渐渐模糊,好像还有人上来剥她的衣服,她想抬手拦,却再次失去了意识。
“贱人,我的钗子呢?”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好似有人在掏什么东西,随着一声怒吼,流笙被一巴掌扇醒了。
浑身剧痛,脸颊火辣无比,她模模糊糊的睁眼,面前是一张俊朗却神色阴鸷的脸。
秦越?
“侯爷?”略微低头,身上的衣裳竟还完好,不知为何,流笙松了口气,却又提起了一口气。
在秦越手上,并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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