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支开朕,就是为了和你的心上人谈情说爱?嗯?”
萧渊的语气就像是冬日里的寒冰,没有丝毫温度。此时周围的天灯都熄灭了,四周一片漆黑,顾苓柔虽看不清萧渊的面容,但是她依然能感受到萧渊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来自帝王的威压,以及正在酝酿着的滔天怒意。
顾苓柔心中不免有些无奈,她就知道,碰到江彻一定会倒霉。
朱雀桥本就是情人待的地方,今晚她和江彻待在这里,她本是在感情开始的地方和江彻做一个彻底的了结,却不想,在萧渊看来,她就是在和江彻偷情。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安抚好萧渊,毕竟,一旦惹怒了眼前这人,对自己没有丝毫好处。
更何况,自己对江彻本就无情,所以更是问心无愧。
“夫君。”顾苓柔用温柔的声音轻轻唤着萧渊,说着还准备去拉萧渊的衣袖,“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好不好?”
为了哄住萧渊,顾苓柔故意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因为现在的萧渊不再像是一个弟弟,而是一个随时都可能“发狂”的暴君。
萧渊一直盯着顾苓柔,在黑夜里,纵使在无光的环境中,他依然能够将周围的一草一木看清。
他看着自家娘子哀求委屈的目光,眼神颤了颤,刚想说什么,但是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直接甩开了顾苓柔的手。
“夫君?”顾苓柔再次唤了一声萧渊,心道这次情况不太妙。
自成婚以来,萧渊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就像一个弟弟一般,非常听话地按照她安排的作息来生活,从未忤逆过她,更没有给她脸色看。以至于顾苓柔一直都认为萧渊在平时或者在她面前也算是比较平和的一个人。
却不想,今日她才是见到了萧渊的真面目。
原来,那些在她面前表现出的乖巧,都是伪装。此刻,萧渊周身让人恐惧的气压、阴翳的眼神才真正让她知道她所嫁之人是一个怎样偏执冷厉的人。
顾苓柔咬了咬牙,她既然能够将一个在她眼前伪装的人气出原形,那她此时此刻的境况,危矣!
“夫君,等等我!”
顾苓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首要任务是要震慑住自己身边的这尊“大佛”,见萧渊直接转身离开,她便小跑追上萧渊,用手直接环住他的腰。
萧渊的腰纤细无比,腰上的肌肉还软软的,顾苓柔刚碰到,让她也没来由地一颤——这腰搂着也太舒服了!
她亲昵的举动似乎有些突然,这让萧渊心中一惊,竟然都忘了继续前行,直接停了下来。
萧渊只喉结微动,嗓音低哑:“你这是做什么?”
顾苓柔一听萧渊说话了,言语中的怒意似乎是消掉了大半,心中一喜,她就知道这样做还是有效的。对于萧渊这种拉一下手都能脸红的人,果真主动投怀送抱能够解决不少问题。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夫君。”趁着萧渊的怒气早已被她的拥抱抹去了大半,顾苓柔直接开口对萧渊解释。
“我没有故意支开你,本是想和你在这里来放天灯的。碰到江彻真的只是偶然!”
“你先把你的手拿开。”被顾苓柔一直抱着腰,萧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燥热,心中也越来越烦躁。
“不放!”由于前世和江彻一起相处,顾苓柔很快就能摸清男人的脾性,最是知道吃软不吃硬该用于何处,继续撒娇道,“夫君听我解释!”
萧渊实在是驾驭不住顾苓柔突如其来的热情,算是彻底被她磨没了脾气,但还是生硬道:“有什么事情上马车再说吧。”
“好!”顾苓柔嘴上答应地爽快,虽然没有再抱着萧渊,但她还是直接拉起了萧渊的衣袖,想要萧渊快点上车,“夫君,咱们快一点!”
刚上车,顾苓柔并没有直接进入话题,而是先关心萧渊的身体:“夫君,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直接告诉我,我们好好沟通,千万不要再动气了。”
不得不说,萧渊一旦动怒,是实打实的帝王之怒,顾苓柔在他的威压下实在有点受不住,所以顾苓柔要先稳住萧渊在她面前的脾性。
而稳住萧渊脾性的最好办法,就是用他的身体来说事。
“嗯。”萧渊只是淡淡应了一下,便开门见山,“说吧,你和江彻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和江彻是青梅竹马。”顾苓柔说的时候一直观察着萧渊的脸色,她本以为萧渊知道这件事后脸色会非常不好看,却发现他竟然出奇的平静,这不免让顾苓柔直接松了一口气。
“今天夫君出去买天灯的时候,江彻也到铺子中来吃馄饨,于是我们便说了一会儿话。”
“你们就只是说话?”萧渊挑了挑眉,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那为何还要去朱雀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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