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汴梁城最繁华地界,贴上了一张告示:医术精湛者,淮南王府千金聘请。

瞬间引得不少人围观。

“这王府,可是出事了?汴梁城大夫,不少何需聘请?”

“千金呐,令人心动,就看谁有这个本事了。”

“肃静!”在此看守的官兵喝道。长枪在地面重重一敲,掀起一阵灰尘。

人群渐渐散开。

淮南王府内,陈玉堂醒来后,有侍女更女,端来糕点,还有一碗热乎的汤药。

调理身体用的。

陈玉堂伸了个懒腰,这才是世子该有的生活。

侍女都是眉清目秀的。

他推开房门,正欲欣赏满庭春色,门旁,倚靠着一位佩剑的陌生男子。

见到陈玉堂,男子立刻是作揖道:“秋剑府云歌,参见殿下。”

这位是?

陈玉堂回忆,沐楚建国后,陈尧那一辈的将军皆是隐退,故是建立了秋剑府。

用于培养年轻将领。

这云歌,就是三位将领之一。

可他不在秋剑府好好练武,跑来王府做什么。

“怎么,元军师是找到解毒办法了?”陈玉堂问道。

云歌摇头,“军师他尚在书房,从昨晚一直到现在,未曾离去,不过殿下放心,应该是快了。”

陈玉堂恍然,元军师,六十多岁的年纪了,一夜未合眼。

身子骨,可还吃得消?

陈玉堂朝书房走去,说道:“去看看元军师,查阅书籍,可有进展。”

云歌在身后阻拦,“军师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

将死之人,那还管这么规矩。

陈玉堂径直走到书房前,房门紧闭,隐约可以听到翻书和叹气声。他伸出手,正欲敲敲推开房门,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不打扰为好。

去庭院中闲逛,云歌紧跟着。

陈玉堂瞧了一眼,“我爹派你来的?”

云歌拱拳道:“正是。”

“派你来干嘛的?保护我,是不是晚了一些,你不如回秋剑府练武。”

云歌犹豫了会,不为所动,淡淡道:“这几日,不练武。”

陈玉堂猛的咳嗽几声,气愤不已,这是要盯到他殒命的那一刻?他正视起云歌,“你究竟是来干嘛的。”

问这句时,陈玉堂拿出世子该有的威风,目光直视着,不容云歌随意搪塞过去。

云歌低声答道:“王爷说,殿下若有想做的事情,只管去做,由我陪着殿下,不自寻短见就好。”

陈玉堂皱眉,这句话,怎么不再干脆一点。

及时行乐。

也罢,反正他昨夜就是这么想的。

“听我爹的。”陈玉堂搭上云歌肩膀,问道:“这汴梁城,可有好玩的地方?”

云歌惭愧道:“平日里只练剑了,殿下说的好玩地方,我还真不知道。”

陈玉堂一脸狐疑的看着他,这小子,装冰清玉洁呢。懒得拆穿他,朝王府外走去,“不知道,那就随本世子出去走走。”

汴梁城正值三月,春风拂面,甚是清爽。

陈玉堂走在街道上,小摊小贩摆满了两侧,是各类是稀奇玩意,闻所未闻。

迎面走来一群结伴少女,清香扑面而来。

皆是朝云歌看着,姐妹间窃窃私语。

怎么,他就比不上云歌了?

陈玉堂打趣道:“云将军,看来你人缘不错啊,都认识?”

“属下不敢。”

“又没说你什么,不用着急解释。”陈玉堂慢悠悠说道,停留在一处酒肆旁。

观望四周,这座酒肆正好是位于中心地界,若上二楼,可揽尽街道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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