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值房内,唐安捧着一杯茶水,宛如老憎入定。

他两眼无神,盯着摊开摆在面前的卷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渭水酒楼案的卷宗只有四张纸,信息少的可怜,根本看不出有何特殊之处,任凭唐安逐字逐句地研究,依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案子不能因为没有线索,就不查了。

这是个封建皇朝,上头交办的案子,不办的漂漂亮亮,绝没好果子吃。

渭水酒楼一案,光是现在知道的,就起码牵扯了三个势力,不论哪一个都不是唐安能扛得住的。

所以唐安唯一的破局办法,那就是完美地将此案查明,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卷宗上找不到线索,那就只能现场取证,不过渭水酒楼出事的地方,已经被怨灵破坏殆尽,几乎没有调查价值。

如此看来,只能从人身上找突破口了。

“陈印,那帮酒楼的伙计,关在几层?”

唐安将卷宗合上站了起来,扭头问在一旁擦刀的陈印。

狱刀卫的差事比较清闲,除非有重大案件需要处理,否则狱刀卫只需要每个时辰,派两人巡视一遍所负责的区域就行。

“好像在一层七号牢房,头儿,是要动手了吗?”

陈印霍然起身,凑到唐安面前,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这家伙似乎特喜欢折磨人,以往办案子经常把罪犯折磨得死去活来,严刑逼供的手段不少同僚都害怕。

“动什么动,老实点!”

唐安一脸嫌弃,指着陈印几人道:“光研究卷宗不是办法,线索不会自己送上门来,走跟我去提审那帮人!”

众人没有异议,跟在唐安身后鱼贯而出,不多时便下到了地下一层。

狱刀卫的狱塔底下,有三层关押罪恶的地方,一层一般关押普通罪犯,二层关押穷凶极恶之徒,三层则是单独镇压邪异。

唐安等人刚走进地牢,就听见前面传来争吵之声,转进一条甬道,便见一群黑袍武师簇拥着一名衣着华贵的老者,堵在了甬道出入口。

“老夫限你们一刻钟时间,赶紧放人!”

衣着光鲜华贵的老者指着前方一众狱刀卫,态度极其嚣张,根本没把狱刀卫的威严放在眼里。

“此地关押的都是不法之徒,没有指挥使大人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放走!”

值守地牢的狱刀卫,是指挥使直属队伍,常年镇守幽暗的地牢,算是狱刀卫最苦最累的一帮子人。

“凭什么不能放,他们都是无辜之人,你们扣押如此之久,还有没有王法了!”

“无不无辜,不是你说的算,他们都涉嫌参与白莲教,要等调查清楚了才能释放。”

这位狱刀卫的档头沉着应付,挺拔的身躯挡在甬道口,按着虎纹长刀寸步不让。

“胡说,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清白良家子,怎么可能会是白莲教徒,你们休要血口喷人,赶紧给我放人,否则,哼哼!”

华服老者愤而叱责,一点也没有将狱刀卫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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