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严圭、严舆之前统领家族部曲,但他二人并不懂得练兵之法。
没奈何,严虎只能亲自上阵,接下练兵这项重任。
事实上,严虎对于练兵之法也是一知半解,《吴子兵法》毕竟不是百科全书,比如旗语、鼓语……等等就没有,这可不是自己摸索就能摸索出来的。
真实的战场可不仅仅是“鸣鼓则进,鸣金退兵”那么简单。
在这个没有电话、电报的时代,军队之间的联络只能依赖旗帜,旗语成为三军之间传达信息的重要手段,在战争中旗语的作用至关重要,一切战术指挥都需要旗语辅助完成。
金鼓之声也是一样。
若是一支军队做不到听金鼓、辨旗帜,虽有百万也是乌合之众。
好在有蔡遗这个边军士卒,刚好弥补了严虎在旗语、金鼓之声上的空白。
蔡遗没有许褚逆曳牛尾,行百馀步的神力,亦没有黄忠、乐进先登陷阵的果毅,更无关羽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的勇猛,但他常年居于卒伍之中,对于汉军的军队管理却是再熟悉不过。
经过与蔡遗的一番交谈,再结合一些军事著作,严虎才系统化的了解了古代军队,正式开始练兵。
五更天,东方渐亮,一轮红日跃出,存续近四百年的汉帝国又一次迎来晨曦之光。
当天边一抹光辉洒在校场上,闻鼓集结的士卒不约而同发现了一件异事——校场上多了几十块立着的木牌,木牌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甚至于墨迹还没有干透。
不过大多数人并不识字,也没人理会突然多出的木牌,都是快步跑向集结点,寻找自己的什的什长、伍长。
成军以后,严虎并没有直接展开训练,而是将士卒封闭在营中调养身体,熟悉什长、伍长,什长、伍长熟悉队率屯长、队率……
总结起来,就是层层递进形成构建军队这个严密的组织,将军将、军佐、军吏、军士融合到一起,做到上下一体,如臂指使。
“大兄,你这个练兵的法子还真是神,这些大字不识的兵丁不到只用了两刻钟就集合起来了。”严舆站在校场土台上,看着逐渐聚集起的数个方阵,颇感惊奇:“我记得以往招收部曲,第一次集结少说也要半个时辰。”
严虎浅笑一声,没有居功自傲,他可是生长在红旗下,见惯人民军队“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的军队作风的。
台下三千人虽然站成队列,但是队列明显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站姿也是一言难尽,有人双手抱膀,有人手揣到袖中,有人左顾右盼,有人抓耳挠腮,手中兵器更是拿的像烧火棍一样随意。
队列中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不绝于耳,看得出来,经过数日的接触,同什伍的士卒比较熟悉了。
尽管严虎对麾下士卒的行为不甚满意,但是考虑到这是第一次集结,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不错了。
没有人是天生的强者,更何况是此间士卒基本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黔首农夫。
严虎也不愿给士卒留下一个“暴而无恩”的印象,故而装出一副满意的样子:“诸曲集结迅速,本帅甚是满意,晚饭每人加半升(100克左右)酱”。
“大宗帅有令,晚饭每人加半升酱”十余名壮汉将严虎的话重申一遍。
不出意外,严虎的许诺引起了底下士卒的骚动,不少人当场流下了哈喇子。
要说这酱可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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