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运保竟是福宁州通判,也是陈三七沉迷与读书和修炼,没去了解官场上的事才不知道。

大宋朝秀才科举叫做院试,主考官是路一级的教喻,四名副主考,官学教喻一位,书院教习一位,剩下两位为本州的主官。

雷万邦这话王运保笑了笑,摆摆手道:“这位考生名字本官听说过,当年本官任长溪县县令时,其父是县里开药房的,后来破产了,没想到在这见到故人子嗣,也算是有缘了。”

他这说的云淡风轻,陈三七听了暗自咬牙,但只能忍住。

还要装着恭敬的施礼道:“竟是老父母当面,晚生当年年纪小,竟忘了大人容颜,实在不该。”

“呵呵呵!无妨无妨,没想到汝有如此出息,故人泉下有知,也能告慰了,倒是雷大人当初举荐你时,本官恰好不在州里,否则就不会让雷大人专美了。”

双方都是假惺惺,陈三七暗自腹诽道:“难怪你今天惊讶,当初要是你在州里,恐怕我也去不了书院读书。”

他俩这对话,别人不知道底细,副主考之一的书院教习金云飞笑道:“三七是本书院娇子,临考试前一晚,刚刚突破,成就儒修,而且一入品就是九品上,可谓天才矣!”

“当真!”

这下主考官朱燮文惊讶了,他不是书院出身,但也是儒修,对同为儒修者有着天然的好感。

立身不正成不了儒修,这道理全天下都知道,陈三七能成为儒修,就表明品德一定过关。

雷万邦更是惊喜万分,这是自己推荐的人才啊,松岗书院这下欠他的人情更大了。

只有王运保,眼神中寒芒一闪,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儒修……这小子有这本事,看来当初忘了斩草除根啊!”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还未考中秀才就成为儒修,这一届自己就是想动手脚都不敢。

按大宋律法,童生入品儒修,只要愿意参加科举,别说秀才,就是举人都是保送的。

等于陈三七已经板上钉钉的被录取了,而且七月份的乡试,他要愿意报名,同样也被录取。

举人可以当官了啊,这等于陈三七不再是草民,自己要对付他的手段就复杂多了。

陈三七回去了,很有礼貌的跟各位考官告辞,包括王运保。

他现在要头疼另一件事,一到书院他就被同学包围,特别同帮同学。

“三七快说说……”

“臭小子蔫坏,不声不响就突破,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对对,快说,坦白是你最后的出路……”

他现在只能哀嚎,谁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的,男人同样也是鸭子,还是正宗的鸭子。

最后,他只好老老实实的说起那晚的事,从严教习的问,到自己一夜未眠思考人生的道路。

除了妖鬼战宠没说外,其他的全部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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