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听到这里并没有问萧荣给他写的家书的内容,而再又起身谢道:“多谢陛下!”
“你父亲挂念着你,朕说你一切安好。”
“凤都中何其繁华,臣在这里过的很好。”
秦雪川瞧着他们两个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做戏,只是今天的满堂宾客全都是戏中人。
秦渊听到他这样说后笑了一下:“你父亲与朕如兄弟般,你也算是朕的半个侄子,若是在这里过的有些拘束,你可以告诉朕,如果有人敢为难你,朕替你做主。”
萧誉听到后连忙起身谢道:“多谢陛下厚爱,臣感激不尽。”
二人说完话,萧誉坐下后,襄禄笑着问候秦雪川:“阿雪身子可好了,如今正是冷的时候,本王外出射猎,偶然得了几张白狐皮,这回已经派人送到你宫中了。”
秦雪川刚想说什么,他咳了几下再把话说利索:“那阿雪在这里谢过舅舅了。”
秦雪川想,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襄禄比起秦渊更像是他的父亲。秦雪川听说,襄禄与襄妃兄妹情深,襄妃亡时,他曾伤心欲绝,颓靡半月,终日里沉迷于酒色,不问他事。
若这事是真的,襄禄对秦雪川果真是好。
秦渊听到秦渊提到射猎一事,眉心微动:“方才听到你说去外面射猎了?”
襄禄回道:“是。”
秦渊又道:“朕想起来了,朕未登基前楚国便一直有冬猎的习俗。瑞雪兆丰年,今年雪多,朕有意举行冬猎,南灵王以为如何?”
襄禄听后起身笑道:“陛下主意甚好!”
“那好,十日后,朕就在皇城郊外晗谷举行冬猎。”
此时,有人起身禀告道:“陛下,此事是否太过仓促,臣觉得可以与礼部商量一下,另选吉日冬猎。”
秦渊继续道:“不必!朕觉得十日之后很好,派人准备着吧!”
他神色与方才仿佛有所不同了,众臣皆会察言观色,皇帝发怒了,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再说了,刚才临川王也觉得秦渊说的很有道理,礼部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宴会上,秦雪川一直没有说什么,他这个太子仿佛不存在一般。萧誉这时让宫女在盏中斟满酒,他举起酒盏对着秦雪川:“太子殿下,臣敬你一杯。”
秦雪川咳了一声:“本宫不胜酒力,恐怕要辜负世子美意了。”
“只喝一杯,殿下娇贵的难道连一滴酒都沾不得了吗?”
秦雪川听到他这意思是说自己不行,如果这时当众拒绝肯定是不行的。他原是会喝酒的,但是原主这副身子太弱,他除了药酒还没从未喝过其他的酒。
秦雪川拿起了酒盏看了一眼:反正喝一杯又死不了。
萧誉此刻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侍女:“去给殿下斟酒。”
“奴婢遵命!”
秦雪川见那名婢女拿起萧誉桌上的那壶酒走到他身边替他斟了满满一杯酒。秦雪川看了一眼萧誉,萧誉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家宴,秦雪川定不会顺着他的意思。
这酒是萧誉喝过的,所以这宫女倒的应该没有问题。刚才在那么一瞬间,秦雪川曾想过会不会有人在宴上给他下毒,现在的他反而放心许多了。
秦雪川举着酒盏面向萧誉,萧誉上前来与他碰了一下杯:“多谢太子殿下了。”
其实,萧誉方才碰杯之举于礼不合,但秦渊说过,今日是家宴,不用那么拘束,秦雪川便也不好找他的茬,于是他便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宫中宴会上的酒自然是最好,但也是最烈的,秦雪川刚喝完便剧烈咳了几声,随后连眼圈都红了。
***
宴会散后,秦雪川喝得有些醉,他被人搀扶着回宫,明明再走几步就要到宫门口了,这萧誉却像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一样拦住了他。
秦雪川见他身边没跟着人,于是也对跟着自己身边的人道:“本宫有事要跟萧世子单独谈谈,你们都下去吧。”
“是。”
众人退下后,萧誉走到秦雪川身边,他笑了笑:“现在满城里都在传臣与太子殿下的风流韵事,殿下竟然还敢与臣独处?”
秦雪川笑了一下:“怎么不敢?就是满城皆知,流言终究只是流言,本宫当然没什么好怕的。”
“殿下倒是豁达,臣下佩服。”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秦雪川懒得听萧誉这些废话,他有些醉了,走路都晕晕乎乎,于是便说道:“有屁快放,本宫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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