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幼稚了?我这应该叫童心未泯好不好?

一句话,温知意涨红了脸,一点绯色油然,映在脸颊两端,惹得她慢慢地低下了头,别说看顾南洲,她现在就连看都不想被顾南洲看见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在外打架声名狼藉就算了,怎么连说话都这么……

讨人厌?

握着水瓶的力道忽然加大,指节泛白,温知意憋了好一会儿,最终那股气到了嗓眼,再憋不住,声音不敢放大,便温声细语地在喉间齿间徘徊:“哪里幼稚了?多可爱呀。”

距离很近,周围寂静,一字不落,全数落到了顾南洲的耳朵里。

惹得他挑起眉,那股子被江然生惹起的郁闷烟消云散,目光看向江然生的背部时,竟然连带着觉得,这小子其实也挺好的。

在顾南洲将目光从她脸上挪开的瞬间,温知意像被狼放过的兔子,猛地站起身来,赶在了午休下课铃响动的那一秒,飞似的朝着江瓷那边走,手上捏着水瓶,手在江瓷的桌上敲了两下。

迷迷糊糊中,江瓷轻轻地‘嗯’了一声,人还没完全清醒,就被温知意捏住了手腕,从位置上拽起,两步三步,朝着课室前门飞奔而去。

身后,是顾南洲带着打量,觉得很有趣的神色。

等眼前的身影越行越远,顾南洲收回目光,眯起眼,委屈弯着搭在书桌前面横杠上的腿稍稍往前伸,往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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