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一阵风吹进来,屋里的灯瞬间被熄灭,只见一道黑影快速闪过,一把捂住了秋棠的嘴巴,同时另一道身影坐在了南清婉常坐的软榻上。

秋棠瞪着惊恐无比的双眼,双手用力地掰扯嘴上的大手,想要喊救命,奈何对方的手如铜墙铁壁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你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南清婉警觉高度紧张,看着夜色掩映下的两人,下意识悄悄释放出一些藤蔓,随时准备应对。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鼻尖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令南清婉不由想起那夜的神秘人,只是那个神秘之人的瞳孔是红色的。

萧云宴静静坐在一旁盯着南清婉的脸,尽管屋里漆黑,还是将她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倒是临危不乱。嘴唇勾了勾,漫不经心道:

“南小姐不用紧张,只要老老实实便可性命无虞,只是借贵宝地暂时避一避而已。”

话落便听到外面街上传来狗吠声,似乎有脚步经过的声音。

听到他们不是专门来害她们的,南清婉心下略松,听出了他话里的警告和威胁,暗暗吃惊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人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敢这样做,可见这人身份不一般。南清婉心思百转千回,想起刚才外面的声音,再结合屋子里的血腥气,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

只要她们不出声,不打听这人的身份就不会有事。而且既然他们能不动声色地进来,要想杀她们轻而易举,也不必浪费口舌。

南清婉迅速做出决定,轻声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公子,今夜的事也没发生过,公子大可放心。请把我的贴身婢女放了,她也不会说出去的。”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通,猜出事情缘由,萧云宴惊讶于她的聪明和果断,也欣赏她的识时务。这女人嫁给太子为侧妃也算是屈才了。

萧云宴朝萧二点了点头,萧二立刻将秋棠推到南清婉身边,下一秒便从窗户飞出去,不见人影。

秋棠依偎在南清婉身边浑身僵硬,胆战心惊,紧紧抓着自家小姐衣袖。南清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室内良久静默无言,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厚。

南清婉也只当闻不出来,丝毫不理会萧云宴,她可不会好心救一个差点害她们命的人。

萧云宴不着痕迹打量了她屋子摆设,见她冷漠的表情,眼里露出一丝玩味,明明会医术,明明已经猜出来还佯装不知,挺有趣。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萧云宴若无其事地起身,临走之前回头勾唇笑了笑,转身离去。

见到他们已经走了,秋棠立即起身前去掌灯,接着去把窗户紧紧关好,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就见萧云宴坐的地方有一滩血,瞬间吓得花容失色,指着那一滩血迹结结巴巴:“小,小姐,好像是血......”

南清婉淡淡瞥了两眼,似是早有预见,“明日找个地方悄悄烧了。”

秋棠点头,小心试探问:“小姐,要不要和老爷说?刚才太危险了。”她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谁也不能说,把今晚的事统统忘掉,就当没发生过,记住了吗?”

看着自家小姐严肃的表情,秋棠下意识点头,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随后,两人不再提这件事,匆匆收拾了一番,各自睡下。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话说这边萧嫣被送回宫以后,太医一检查,却发现公主从马上掉下来摔断了腿。

而同一晚上,二皇子也遭到了不测,被歹人刺伤了不说,还不小心摔断了一条腿。

整个宫中闹得人心恍惚,鸡犬不宁,太医个个屏息凝神伺候。

萧皇得知后大发雷霆,命人彻查此事。

这下萧嫣消停了,腿虽然接上了,但每日蚀骨的疼痛却让萧嫣痛苦不已,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哪受过这样的罪,不停地向皇后哭诉,皇后心疼的寝食难安。

听说民间有位神医把明相的小公子不仅救回来了,而且恢复的特别快,关键是有一种香料能让人减轻病痛,当下求了萧皇。

萧皇这些年本就沉迷于丹药,闻言立即来了兴趣,立马下令让明相去请这位神医进宫。

明相接到命令立刻前往圣医堂找人。

齐大夫听闻明相来意,想起自家主子昨日的嘱托,便将准备好的那一套托词说出来,谎称神医已经远游,不知所踪,只留下了一些药材和香料。

本来还一脸愁苦的明相听言眼前一亮,虽说没找到人,但有神医留下的药材也总比空手回去复命强啊。于是买了一些带回去交差。

皇后虽心有不满,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确定没有毒之后,命人煎药服下,又在室内点燃了一根安神香。

说来也怪,公主自从服下药,吸了安神香之后,竟然真的没有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了,也能安稳睡好觉了。不仅如此,第二日竟然还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腿也没有那样疼了,似乎连灵力都有些畅通无阻的感觉。

皇后听闻也命人在自己寝室内点了一根,竟然能缓解她多年来的偏头疼症状。

这消息像是张了翅膀一样,短短一天之内就传到了达官贵人耳内,传出了宫外。

红衣神医再次在民间流传,一传十,十传百,便被传得神乎其神,就连神医留下来的香料也被一抢而空。

此时的南清婉正在书房里研究另一样东西,对外界的事情丝毫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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