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又发作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还是言谨发消息来我才知道,”南辰坐在办公椅内,简直要气炸了,“你到底在哪?”
沈渊:“最近这段时间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别打电话过来。”
南辰尽量平静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暂时无可奉告。”
沈渊就要关机,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男人的急吼声:“什么叫暂时?你这几天究竟在忙什么?自从来到罗城后你整个人就奇奇怪怪,动不动玩失踪,你一个公众人物,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粉丝会因为追星做出疯狂事情,别到时候出事了再来联系我。”
沈渊默了默:“我这边很好,不会出现你说的情况。”
“你说不会就不会了吗?”南辰一拍桌子,“我要你交代清楚,为什么后面几场演唱会要取消?知不知道这么一来工作室要损失多少钱?这不是闹着玩的。”
“等我这边私事处理完,我再跟你详说。”
南辰平复心绪,“给个时间。”
沈渊瞥了眼卧室方向,“未知,也许一两年,也许我以后都不参加娱乐活动了。”
“什么?”南辰‘蹭’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沈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放弃演唱会就算了,你现在是要跟我退出歌坛!你要亲手断送自己的事业?!”
“没有那么严重。”其实也差不多。
“这还叫不严重?你是我一手捧出来的,现在跟我撂挑子不干了?你是把我和萧萧几人当猴耍吗?”
沈渊皱眉,“损失我会照常赔给你,你手下又不止我一人,秦秋是个好苗子,你可以将资源往她身上送。”
南辰气竭,“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放弃事业断送未来也必须要做到的事?你如实告诉我,你在忙什么?”
“如果没别的事的话,先挂了。”
“等一下,”南辰赶忙开口,“这几天你抽空回来一趟,就算你要取消演唱会,也要开个发布会,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吭放鸽子。”
沈渊想了想,“行。”
手机里传来忙音,南辰瘫坐在办公椅里,片刻又气又笑,“这小子一点都没变,和当年一样气人,还是那么倔。”
“笃笃……”
办公室门推开了,萧如意踩着高跟鞋进来,看见他余怒为收,‘噗嗤’笑出声,“什么事情让我们南大经纪人这么生气啊?瞧瞧这眉毛,快要翘上天了。”
南辰摆摆手,带上绅士笑容,问:“璞安那边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怎么?刚受了气就想来催我办事?”
“哪里敢使唤萧大小姐,沈渊惹出来的后事,还不得劳烦您出面,我这一时半会又走不开。”
萧如意笑笑,“差不多了,最迟后天吧。”
“沈渊从小跟你们走得近,他那边的事你知道多少?”南辰状似不经意问。
“果然是他的电话。”
南辰不无意外地说:“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萧如意抬头看向窗外高楼大厦,笑:“他的事你还是别插手了,没用的,这一关必须他自己闯过去。”
南辰眸光闪烁,“听你的意思,这事不简单呢,难道……那个人在罗城?”
女人摊摊手,“就那样吧,涉及到感情的事,又有几件是‘简单’二字就能轻松解释的,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嗔痴遗恨。”
男人默然良久,问:“你还属意于他?”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问?我看起来就那么急色吗?”萧如意无奈。
然而他只听到前半句,问:“还有谁?”
“还能是谁啊?萧桉宸那臭小子,整天不知道在做什么,心思都不在学习上,马上高三高考了。”
南辰点头笑,“听你提过,什么时候让他过来,我带他出去玩。”
“等这段时间忙过的吧,你也知道沈渊惹的事不小。”她说。
南辰一声叹息,“他这次看样子不达目的是不会回来了,只是,京都那边要是知道了……”
萧如意无奈,“大不了就是重蹈覆辙,也好叫他死心。”
“哪有那么容易。”他叹息。
“不然怎么办?这五年他活得有多痛苦,我们几个比谁都清楚,”萧如意藏起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笑:“那什么佛不是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吗?他们闹出来的事,还得他们自己亲手了断,好坏谁知道呢,总要拼一次吧?这样一辈子都不后悔。”
“所以你也是这么想的?”南辰看她,室内蓦地静谧下来,只有头顶明晃晃的吊灯散发着光热。
女人默,久久点头,苦涩一笑:“能有什么办法呢?”
南辰想说什么,还是抿唇咽下要出口的情绪,转而发出邀请,“听说罗城这边有条后巷,要不要过去尝尝当地美食?”
萧如意眨眨眼,“那却之不恭了。”
“走吧,趁今晚刚好有时间。”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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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尽吃完饭整个人舒服不少,简单冲个澡,出去前,目光瞥见那人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还有放得一丝不苟的牙膏牙杯,失笑,“和以前一样强迫症,这样不累吗?”
“什么累不累?”沈渊猛不丁出声,脖子上挂着擦头毛巾,头顶几根呆毛直挺挺立着,这模样跟荧幕前被采访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截然相反,除了那双天生的厌世眼,看起来依旧那么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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