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轻笑了一声也不生气，顺势捏上她的手。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面前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他影子里的少女就被人揽着肩膀带走了。
秦郁的表情一瞬间冷了下来
他直起身子看到了一个算不上意料之外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之前叫你你不是不来吗。”
“她是我朋友。”
“能干的朋友？”秦郁似笑非笑“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认识了？”
林子成警告得看了他一眼：
“看来老爷子让你抄的佛经并没有让你学会尊重别人。”
说罢不再和他废话带着人就要走，向来严谨、的着装难得出了些纰漏，领口处带了点并不明显的褶皱。
但足以看出他是匆忙赶过来的。
秦郁闻言懒懒得耸着眼皮没再惹他模样瞧着觉得有些无趣。
他可不想一回去又是两本佛经等着他临幸。
交错之际，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林子成臂弯下伸了出来，在炫目的灯光中，轻轻抓住了秦郁的衣角。
他挑挑眉，微微低头往下看对上一双眸子，带着天然的湿润的柔弱却并不低微。那玫瑰一样饱满，看起来很适合亲吻的唇正平淡得抿着，说着不讨他喜的话：
“别牵扯到无辜的人。”
秦郁勾勾唇：“无辜的人？那个什么杰吗？”
他伸手想去捏顾双的脸，却在半路被林子成挡了下来。他也不在意表情玩味：“他可惨了，我伸伸指头都能把他按在地上爬不起来啧啧，我最喜欢牵连无辜了。”
“怎么办，想帮他吗？”
修长的食指点了点眼下的泪痣秦郁像是苦恼般思考了几秒，恍然大悟得指向她身后的林子成：
“当着他的面，亲我，我就放过那什么杰。”
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恶劣的光芒。
“你再说一遍。”
林子成一只手虚虚得揽着少女的肩，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颠了颠，沉默的目光带了一丝冷意。
初步计算，只要控制好，死不了人。
平常秦郁对别人怎样他懒得管，但对他的朋友态度还这么放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忍耐限度。
秦郁笑得开怀，狭长的桃花眼几乎只能看到如星星般璀璨的一丝光：“别这么认真嘛，开个玩笑而已。”
他当然知道林子成做得出来。
自从几年前因为他被罚跪了两天两夜之后，秦郁已经很久没见林子成把情绪表现得这么外露了。
还以为这家伙真的被他们家老爷子养成佛系克制的小羊崽儿了，原来是一只不会叫的狗。
顾双被林子成揽着离开，周围昏暗处传来的粘稠视线在触及林子成时迅速消失，快走出秦郁的视线范围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正巧被秦郁敏锐得捕捉到，藏在花瓣中的刀锋凌厉得望了过去，对上少女如一滩秋水般的眸子，他试图从里面找出任何或嘲讽或其他情绪，但一无所获。
非常平淡的一眼，秦郁却莫名像被羽毛挠了一下，他拿起一瓶未开封的果汁灌了几口，喉结滑动，缓解弥漫到喉间的痒意。
“秦少，那是果汁，喝那个干嘛来喝酒。”一名青年见状以为自己讨好的机会来了，不顾身边人阻拦端着一杯酒递给那主座上的少爷。
秦郁似笑非笑接过，一根手指头按着他凑上来的杯口，阻止他想要碰杯的动作，下一秒，手一移，一杯昂贵的酒就浇到了青年的头上，顺着头发滑到他衣服上、衣领里。
“不懂事的玩意儿，谁带来的。”有人冷哼出声。
他以为为什么桌子上会有果汁？
接着那青年就被亲友拽了下去，一边道歉赔不是。
秦郁始终一句话也没说，百无聊赖得看着面前的闹剧，没了来时的兴致。
顾双被林子成带着走出4，出了大门，虚虚揽在她肩上的手便撤了下去。
“送你回家。”
车子缓缓发动，身旁的驾驶座上传来克制且明显情绪不佳的声音：
“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过来？万一我没来怎么办？”
他是收到了顾双发的消息，说曾经帮过她的一个学长在那里，猜测她可能会过来，这才匆忙赶来的。
顾双扣上安全带，扭头看了他一眼，习惯性弯了弯眼睛，但并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得说着既定的事实：
“你知道我会来，就和我知道你会来一样。”
林子成没再说话，只是开得飞快，怎么也不像消气的样子。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顾双公寓楼下。
“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我有事没看到消息。”
风在耳边呼啸了一路，林子成才觉得自己冷静了一些。
顾双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可是，没有如果，你看到了。”
声音平淡又带着林子成理解却无法接受的荒唐。
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好啦，不要为尚未发生的事情生气了，我你还不了解吗？如果没给自己留退路我会去吗？逗你的你还真信了。”
看他还不说话，知道林子成只是担心她，顾双也没有不耐，解释道。
林子成本来沉默着，听后牙根有些痒，被他克制得磨了下，语气像往常一样又冷又静：
“知道了，快回去吧，还想让我留你吃饭不成。”
顾双唇角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细眉弯弯。
在4并没有待很长时间，等顾双回到公寓，甚至先去洗了个澡，才窝在沙发里上线。
刚登上去，陆无时的邀请就弹了出来，顾双点了进去，却看见房间内除了陆无时，还有另外一个人。
目光在那个女头一扫而过，然后在她的昵称上停留了片刻永远相信无时。
这是干嘛？
顾双来了兴致。
一条消息从手机中弹了出来。
打赌输了，带她打两局。是之前的朋友
弹窗消失，同时陆无时懒散的声音响起：“开了？”
顾双将目光从微页面收回来，声音轻柔却阻止了他：“等一下好吗？我有个朋友要来。”
话音落，右边在线好友那一栏，程林的头像就亮了起来。
他本来在小号上和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打游戏，忽然收到了顾双发来的消息，便直接退了，登上了这个号。
“好了，人齐了，开吧。”
程林刚进去，就听到了顾双辨识度极高的声音。
显然不是对他说的。
耳麦中静了片刻，匹配的声音才响起来。
程林看着房间内他们四个的昵称，漂亮的眸子亮了亮，带着点兴奋，清瘦的身体也坐直了些。
真有意思。
没等几秒，他们就匹配成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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