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躺在桂树下饮酒好不快活,阿千和晚月差不多大的年岁,可聊的话本就多,如今酒劲正盛,两人把酒言欢,对月高歌,就差当场支了案拜了把子了。

两人对酒当歌,月下起舞,越聊越兴奋,自然话就越说越离谱。

“诶诶诶,阿千你别拉我,我看这颗金桂都跟咱们一起舞了,去拉时元。”说着便向陈潜扑过来,直给陈潜吓一跳,晚月双手撑在躺椅的两个把手上,将陈潜困在躺椅里,陈潜看他醉醺醺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也不敢动分毫,恐怕晚月摔在地上。

“陈!时!元!”晚月一字一顿地叫自己的名字,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陈潜总想应她,却也习惯了自己发不出声。“你!为何不和我们一起高歌!是不是厌烦我们唱的不动听了。”

面对晚月的责问,陈潜也不做声,也没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晚月。陈潜只当晚月吃醉了酒,不与她一般见识,虽说二人的歌声确实是让人难以入耳。

此时阿千一把拉走晚月,陈潜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你是糊涂了吗?我看你是吃醉了酒啊晚月姑娘,公子他哑了,他怎么能跟咱们一起说话一起歌唱呢?你真是吃醉了。”说着阿千又灌了一大口酒。

“啊!对哦,我说他怎的不说话,他是哑了,我忘了他是小哑巴了哈哈,我吃醉酒了,阿千你也醉了,时元也醉了。”

两人摇摇晃晃地“起着舞”。

“不不不,公子他没哑的时候啊,话也不多。哈哈哈,他就是个闷葫芦,从前大家与他说话他也爱答不理的,高傲极了,倒不如如今这样哑了,你也就不指望着他能回你话了哈哈哈。”阿千此时正笑的张狂,陈潜一脸黑线,满心的暗示自己,他是吃醉了酒,他是吃醉了酒,不该与他一般计较。

只不过阿千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

“公子可怜,你不知道他从前有多好,骑马射箭样样比京都的公子哥们强太多,一并长剑刷的那叫一个漂亮,你都没见过。天道不公,非叫公子哑了。”

“如若公子如今还在京都,那些世家公子哥们恐怕到如今都抬不起头来。那沈家的沈桉,宋家的送子录,秦家的秦成傅,哪里还有他们如今的风光,恐怕全京都都在传我家公子陈潜陈时元的盛名。”

“晚月姑娘,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晚月躺在躺椅上,喝了一口酒喃喃自语。

“你不知道!公子写的一手好诗。”

“我知道。”

“公子骑术京中一绝。”

“我知道。”

“公子长得俊美,京都倚云楼的花魁都比不过。”

“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

这都什么说法,自己怎得就与倚云楼的花魁比起来了,何况阿千离开京都四年了,哪里还知道倚云楼的花魁姓甚名谁,长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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