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能在酒吧里站着打完一架,那就证明,二周目,赫连暄也是个异能者。
但。
上辈子,赫连暄是个普通人。
就连她对他的算计,也都是依靠着她的那个似乎会很怪诞的小秘密,才会不时的成功一次——封野略微好奇地追问,“暄暄,你的异能,是重生后觉醒的吗?”
“哼,不想告诉你。”赫连暄往旁边挪了又挪,蔫儿吧唧地垂着头,拽扯着脚踝上的脚环。
尽会给她找事!
等着吧,暄姐一下船就去升级自己的毒系异能,早晚能把这破玩意儿腐蚀掉!
封野纵着她的小脾气,也不急着非要现在就知道她的异能,他跟着往赫连暄的身边挪了挪,伸手帮她穿起了鞋,松松地系着鞋带。
给她戴上的脚环是警告,也是威胁。
上辈子,赫连暄一直都非常的需要封野,可现在,他却察觉到了,还爱着他的她,对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需求感,就,很矛盾,是因为她也觉醒了异能的原因吗?
不管如何,封野都直觉,他必须要给他的金丝雀戴上脚环。
哭也得戴。
“那重生的事情呢?暄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封野不紧不慢地帮她穿好鞋,又抛出了个新话题。
想跟她再多腻歪一会儿。
上辈子他刚从异能被抽干的险境里恢复过来,准备去找赫连暄的时候,突然就眼前一黑,再睁眼,他就发现自己重生回到了七年前、末世爆发后的第三天。
震撼。
又懵逼。
更担心他上辈子娇养的金丝雀,指不定在怎么受苦遭罪。
于是,他马不停蹄地直奔榕城。
却没想到……
封野沉默地盯着赫连暄,盘算着等她晚点儿来找他了,再详细地问一问她这段时间的经历。
他得搞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让她突然就变了?
难道……是七年之痒了?
视线划过她被封野重新系好的鞋带,赫连暄手指微微蜷缩,继续往远了挪挪挪,一边缓缓地拖着哀莫大于心死的腔调,“我也不知道啊。”她猜,也许是因为她、封野、系统已经组成了一个命运的闭环吧。
微顿,赫连暄想了一下,慢吞吞地问道:“我能不能先离开了?”他想问的问题多,她想问的问题也不少。
比如,他为什么会刚好出现在酒吧。
……
就可惜现在真不是能闲聊的时候。
赫连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片真心喂了狗的阴郁气息,絮絮叨叨地叮嘱封野该怎么配合她,因为她想要悄悄的搞事,然后惊吓全船的人……念叨了半晌,她瞄了封野一眼,站起身,又瞄他一眼,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
封野脸色微微一黑,站在原地,也没拦她。
慢慢吞吞将要走出船舱角落的赫连暄倏地顿住,一回身,朝封野露出灿烂的笑容,“封野,我真高兴,你也一起回来了。”
封野也笑了。
又匪又帅,还有点儿嚣张。
赫连暄后退一步,笑着转身,一瞬,她的笑容消失,面无表情地走出了船舱角落。
*
临近傍晚,深浅不一的乌云被急骤的海风驱赶成了一团,铺天盖地地罩住了整个天幕,光线陡暗,风雨将至。
船长室里,棠千岚的下属正在汇报老马的意外身亡。
“小涟儿,你哪儿来的金币?”棠千岚浅浅微笑,向赫连暄问了一个似与老马无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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