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赵韫爬起身,满是风情地睨了她一眼,含着几分嗔意。
傅闻钦看得喜欢,她看着赵韫勾人的眼角,好想过去亲一亲,可毒又未完全解了。
于是她只好将自己埋进赵韫颈侧,深深地吸上几口。除了禅香,赵韫自有赵韫的味道,哪怕男人未施粉黛,她也能从他身上嗅出一股自然亲切的香味来。
这种气味在赵韫四十岁的时候最为明显,因为那时候,赵韫已经不点妆了。
傅闻钦心里忽然被挤得满满当当的,疼也不怎么觉得了,她抚摸着赵韫的动作充满了珍爱,用商量的语气道:“等明年夏天,我想再看一次你跳的胡璇。”
“现在就可以。”赵韫说着,赤着脚就要下去,被傅闻钦一下子捉住了脚踝。
她摸惯了赵韫的身子,十七岁的赵韫,比三十多岁的赵韫要更纤瘦些。
“天凉了,不要再穿得那样少。”她温声嘱咐。
没认识赵韫以前,傅闻钦的话很少很少,除了必要的交流,她绝不愿意多说一个字。但是后来,赵韫觉得她这是厌弃他的表现,背地里有些郁郁寡欢。
从那以后,傅闻钦跟他说每句话,都一点点、掰开揉碎了说得清清楚楚。除此之外,她还不会吝惜夸奖,对男人的穿着、容貌、行事等都由衷赞美一番,那样,赵韫会很高兴。
他就会觉得,他的姿色还在,不至于让人生厌。
“是。”赵韫温温顺顺地答应下来,刚想继续躺进陛下怀里,罄竹却推门进来了。
罄竹眼快,一下子瞧见主子和陛下那样一个上上下下的姿势,又一眼看见主子没穿鞋袜,立马低了头道:“奴...送鸡汤来了。”
“放下。”傅闻钦道,“和白梅好好在院子里守着,哪里也不要去。”
“是。”罄竹放下鸡汤,立刻带门出去了。
傅闻钦这才抱着赵韫过去喝汤,平静地问:“今日送衣服过来的,是谁?”
赵韫想了想那人的名字,道:“是尚宫局的阿楠。”
“嗯,一会儿带我去瞧瞧其他的布匹,你今年刚进宫来,得仔细着底下人不要缺斤少两了。”傅闻钦声音轻轻。
她并不打算告诉赵韫他被下毒的事,这样男人势必会过的胆战心惊,少了许多快活。傅闻钦觉得赵韫过得太苦了,很多时候,她看见赵韫对她露出那样讨好的笑来,会觉得心疼。
赵韫本就是一只矜贵的猫,猫,是不需要摇尾乞怜的。
“好。”赵韫只当是陛下疼他,半分都未多想。
赵韫身形并不算娇小,他和这个词半点沾不上边,他骨相大气,身子也不算瘦削,属于摸起来很好摸,抱起来稍微有一点硌人的程度。
但傅闻钦身子□□,她是感觉不到赵韫硌人的,她比赵韫还要高出半截,所以在她眼里,赵韫是娇小的,又柔软,像陶瓷玻璃,要小小心心地捧着。
赵韫坐在傅闻钦怀里,一点点喝着傅闻钦喂给他的鸡汤,心里忍不住想,陛下怎么会这样好,这样疼他?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被陛下打过呢。
片刻,他又想起上次被陛下抱着打屁股,脸颊烫了烫。
“晚上我就不留了,还有些要事。”傅闻钦道,放下了手中的空碗。
“好。”赵韫心底有些失落,但他掩饰得极好,半点没有表露出来。
但是再好的掩饰,也比不过过于熟悉,傅闻钦捉住赵韫的脚踝轻轻摇了摇,哄道:“实在是脱不开身,明天忙完就来看你,还可以给你带点吃的,想吃什么?”
赵韫欢喜了些,笑着摇头,“宫里都有了,不要陛下带。”
“那宫外的呢?”
赵韫愣了愣,呆呆地问:“宫外的也行吗?”
“可以,什么都可以。”
“那...臣侍想要酥和坊的桃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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