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声吼,工藤好好悬稳住了手,没让手机就此栽到楼下。
“工藤新一你有毛病吧,不就是当初一点小病你至于记到现在?”
他把手机扔回床上,顺手披上了外套,站起来叉腰对着楼下的侦探哥怼了回去。
月色之下,少年披散的长发泛着柔和光泽,犹如世间最上等的绸缎。
“你那是一点小病?”工藤新一冷笑一声,找到钥匙打开大门后气冲冲跑到楼下,抬头就是一串数落,“你那是大半夜离家出走,第三天回来发烧到四十度,昏了一天一夜,吓得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老爸老妈刚飞国外又回来看你balabalabala......”
工藤好痛苦地闭上眼,双手掩住耳朵,依旧躲不过下面的絮叨。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谁能告诉他这个渺小的侦探哥怎么能比他友达以上的未来对象还要唠叨?
“阿诺,新一几你这么晚了在楼下做什么?”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工藤新一叭叭叭的输出一停,“阿笠博士?”
原来正是夜深人静时,工藤新一的嗓门直接惊醒了隔壁的老邻居。也幸好这时只有一边的阿笠博士住着,另一边的人家出门旅行去了。
“你这么晚了才回来啊新一几,好君等了很久吧。”从隔壁楼里探头出来的胖老头慈眉善目,乐呵呵说道。
“谁等他了?”工藤好撇了撇嘴,“啪”地一声关上了窗。
“博士,你去睡觉吧,我也回家了。”
工藤新一对楼上那家伙嫌弃的态度不以为意,毕竟他们俩就差了两岁,从小互相嫌弃到大。
而且自从工藤好来到他家,侦探君就被迫走上了老妈子之路。
谁让这不省心的小鬼是他捡回来的呢。
七岁那年,工藤新一参加完亲爹的夏威夷一对一高级培训班,在杏花春雨、呸,樱花雨飘洒时回到了岛国。
某日,小侦探正打算去找他的小青梅玩耍,临出门前被他那年轻貌美到能被陌生人当做他姐姐的老妈叫住,说要和她一起去见朋友。
两位美女约定在东京某大商场前会面,鉴于对方带了自己的孩子,有希子女士也叫上了自家崽。
遂,两个初次见面的可怜小孩开始了身为拎包工的苦逼一天。
不仅当拎包工,还要当妈妈的换装娃娃。
工藤新一好说歹说,坚定拒绝了亲妈有希子女士选的水手服,勉勉强强换上了深蓝色小西装,打了个红领结,看上去像个可爱的小绅士。
而跟他一起沦为拎包苦力的小男孩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自己的亲妈强行套上洛丽塔蛋糕裙,还带上了金色的长卷发,附带两个蝴蝶结发卡。
工藤新一只看了一眼就痛苦地转开了头。
无他,虽然临时小伙伴穿着洛丽塔裙子很可爱,但看到他工藤新一就像是看到了女装的自己,实在不忍直视。
女士们的欢乐时光到晚上还没结束,工藤新一狠心拒绝了和亲妈一起住在千影阿姨订的宾馆的要求。
他在临时小伙伴逐渐生无可恋的目光中,独自一人坐上电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独自走夜路走多了总会翻车,就比如那年的工藤新一,他真的撞见了鬼。
米花那段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有巫女在街上匆匆来往,还有不少和尚、阴阳师模样的人沉着脸,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念珠之类的东西,在到处搜寻什么。
工藤新一原本没当回事,只以为是那边的神社有什么活动,毕竟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并不相信阴阳师真的能有什么特殊能力。
直到这天晚上,他刚走过巷口,前方不远就是自己家,忽而觉得身上一凉,仿佛穿透了什么似的。
认真来说,工藤新一为了日后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名侦探,从小就开始训练,算是必备的胆量也是其中一种。
工藤新一自觉自己胆子很大,却在那一瞬间心里发毛。
巷子的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是人贩子么?
彼时年幼的小侦探暗暗想到,他全身绷紧,不动声色走到电线杆后的阴影处,揣在口袋里的手摸索到手机报警键。
然而还没等到他打出去,就见幽深的巷道里竟凭空浮现出一道道诡异的蓝色光纹,旋转着组合成符文。
新型灯光表演吗?
工藤新一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原理?
忽然一只裹挟着光晕的羽箭擦过他身侧,拖着长长的流丽明光飞过去,正好击中了巷道里凭空浮起的符文,将之打得一干二净。
“可恶!”巷道里传来成年男子的怒吼,“巫女,你在干什么?我差点就要抓到他了!”
白衣绯袴的巫女踩着木屐慢条斯理走过,顺手把工藤新一探出来的头按了回去。
“你差点伤到这里的居民。”
巫女面带冷色喝到,“现在的阴阳师已经可以无视禁令对普通人动手了吗?”
“哪里来的普通人?”巷道深处走出一个奇装异服的男子,瞧着也不像正经阴阳师,此刻正满面怒容,“刚刚我明明看到那家伙了,只要抓住他我就能得到悬赏,巫女,你是要包庇那魔鬼吗?”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只有一个被你吓到的普通孩子。”
巫女眼神余光瞥了躲在后面的工藤新一一眼,更是头疼。
该死的麻仓家,明明是他们家自己惹出来的事,偏要拖神道和阴阳道下水。要不是他们乱发通缉令,也不至于在追杀那位的同时,还要神宫派出人手来维持秩序,以防止伤到普通民众。
那男子却不相信,只一心认为对方是来与他抢功,竟是出手唤出几个式神与巫女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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