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冬大大的伸个懒腰,心情没由来的好。

哼着小曲打扫卫生,心里想着大黄是不是也快该换毛了?不能再让他往床上蹦了,不然床单都洗不过来。

正想着,老远就见一个大泥球甩着泥点子飞奔而来,那速度,那姿态,不是他家大黄是谁!

“停!”闫冬厉声喝道。大黄堪堪停在他眼前,前蹄飞起,扒在了他的腰上。还好他眼疾手快的推住狗头,差那么一点点就整个扑进了怀里。

“下去下去。”他嫌弃的把自家狗子推开,蹭了满手黑不拉叽的的泥水,“你这是干啥去了?滚这一身泥。”

狗子坐下,大尾巴摇着,哈哈的吐着舌头就要舔他。

“脏死了,你这只臭狗。”闫冬笑骂的推开狗头,“卧着别动。”

说着,赶紧在厨房兑了盆热水,给狗洗澡,不洗洗他得遭殃。

也就是他家厨房地儿大,不然还真扑腾不开。

刚把狗按进大盆就听见门口有人叫他。

狗子就往外蹦,闫冬一把按住,“别动啊,等着我。”说完他扎着手就出去,正好看见二嫂进了,“二嫂怎么来了?”

“诶呦,你这是干啥呢浑身泥鳅似的,还和泥玩儿呢?”剪着一头短发瘦伶伶的杨盼娣见人三分笑。

“大黄弄了一身泥,这不准备给他洗洗。”

“还给狗洗澡,你可是真行。”杨盼娣摇头,“咱们镇就数你养狗养的精细。”

“二嫂有事啊?”

“家里晚上包饺子,你别做了。”杨盼娣笑道,“别人送你二哥三斤羊肉,包羊肉馅儿的,刚调好馅儿。”

抠门儿二嫂居然能想起来叫他吃羊肉饺子,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这么想着,他脸上笑得真诚,“那我有口福了,下午我去包。”

“还用你包,来吃现成就行。”杨盼娣说完话就往外走,“记得来啊,啥东西都别带,不是外处,别瞎客道。”

闫冬接着给狗子洗澡,一盆子热水洗成了泥水,连换了两盆才算有了样,又怕天冷狗子感冒擦完就把它拘在厨房烘毛,自然是又一番闹。

晚上他也没真空手去,正好有捡出来的梨拎了半袋子,有那么个意思。

二哥家离的不远,溜溜达达十来分钟就到地儿。

一进门就看到二哥两口子在忙活者包饺子,已经满满包了三大盖帘,旁边小板凳上坐着三岁的小丫头,眼珠子都不转的盯着饺子,口水都流下来了。

“哟,都包这么多了。”闫冬把梨子放桌上,一把抱起小丫头,“慧慧啊,吃梨不?”

“吃!”

“她有什么不吃的,一会儿该吃饭了,别给她啊。”二嫂说。

“那就晚上吃。”闫冬拿了梨子就塞到小丫头怀里,一拍屁股,“玩儿吧。”

小丫头得了梨子高兴的跑一边跟她的秃头洋娃娃放一起,美滋滋的。

“来了,坐。”二哥闫夏笑笑,接着有低头包饺子。

“嗯。”闫冬洗了手就准备包饺子,习惯性的戳了戳饺子馅,七分萝卜三分肉,比之前可舍得多了。他记得去年那回猪肉馅,一斤肉硬是剁了两颗半大白菜,也就吃个味儿,肉就别想了。他倒不是挑剔,就是纯粹瞎想,这是有什么好事了?心里杂七杂八的想着,嘴里也没闲着,“强子他们还没放学?”

“不知道去哪儿疯了,天不黑见不着人。”二哥闫夏说起几个小子就头疼,“一天天的就知道疯玩儿。”

“还小呢,大了就好啦。”

“小什么,老大都十五了,再过几年都该娶媳妇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玩儿,真真把人愁死。”二嫂一边利索的擀皮一边说,“老二今年上初中,那成绩狗都嫌弃,也就老三学习不用操心,可成天病歪歪,前两天又犯了咳嗽,没一个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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