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拉关系,那你呢?一走好几天不见人,也找关系去了?”张爱国机枪对准另一个合伙人,他可不那么好糊弄,非得要个子丑寅某来。
“我啊,我去给咱们加保险去了。”陈铁军看着他,“隔壁的谢老板原先想买咱们这个矿来着,你知道吗?”
“不能吧,谢老板没说过呀,他还跟我说庆幸咱们做了他的邻居,事少人和气。”
“可不是,人家还跟你一起喝酒呢。”宋时风嘲讽,“给你两句好话就是大好人,你可真好哄。”
“说正事呢,你少说两句。”陈铁军没等两人呛呛起来就打断,“老张,这回真是你看走了眼,先前他就想买咱这个矿,结果自家有事没买成,为这个他还把办公室给砸了。”
“不是说风水不好要重新装修?”
“可不就是风水不好,要不然怎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那会儿出事?没买到就找理由发泄呗。”宋时风又说。
“就算这样又跟咱们什么相干?”张爱国不明白。
“这么跟你说吧,要是有人截了你的胡,你能咽的下这口气?”陈铁军掰开了说。
张爱国想想,好像挺难。他也不是三岁小孩儿,听着他的话头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你是说他给咱们找不痛快?”
“要不然那一茬茬的酒局哪儿来的?该拜的山头都拜了,谁闲的没事天天围着我们转啊?”这还是宋时风的话。
“可是这都是猜的。”
“谁告诉你是猜的,咱们矿上这些事就是有人使绊子,人家没明说,可也点的差不多了。”
“老张,你以后跟他来往也小心点,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我做人做事但凭良心,他要敢算计我,我,我就跟他绝交!”
“呵,就你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要给他一刀呢。”
“他现在没功夫算计你,自己的屁股还擦不干净呢。”陈铁军一脸不屑,宋时风催着他往下说。
“就咱们买矿那会儿他矿上不是出了事故吗?听说是死了两个人,谢大被抓进去关了两个月,这才轮上我们捡漏。”他点上一支烟,“后来不知道怎么操作的,赔了一笔钱,私了了。”
“然后呢?”
“现在被告了,蓄意谋杀。”
“啊?”
“其实当初死的是一个人,另一个是跟谢大他儿子打架给打死了又扔进矿坑,权当矿难一块处理了。”陈铁军想起来都心寒。
“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为了解决咱们矿上这点事,无意中跟朱勇打听出来的。”朱勇他们都认识,就是当初买矿就是他牵的线,“这事儿他矿上好几个人都见了,就是没吭声。现在人家爹妈知道了,没有不闹的。”
至于家属怎么知道的,当然不是他去说的,找个人无意中透出不就完了,干嘛自己上惹一身骚。
“真看不出来他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那张人皮下面是人是鬼。”
几个人讨论了几句,叹息了几声,然后言归真转,“反正都是他们的事,跟我们不相干,咱们好好干咱们的,这个月就让账面好看起来。”
宋时风顺势掏出票据,“报销啊,经费都是我借的。”
“我得见着效果才能给你报。”
“行,你等着吧。”宋时风站起来,“走了。”
“上班点你去哪儿?”
“上回是谁说只要解决了那些人就能不上班?”宋时风回头,“说话要算话。”
“你真不上班了?”陈铁军追出去。
“上什么班,陪祖宗打球去。”宋时风没好气的说,“你当这虎皮好扯呢?陪打一个月的球,随传随到!”
“辛苦了,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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