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知乐也没获取到它们的价格,自己又估摸不准,只好作罢。先记着吧,等爷爷回来后再商议。

知乐与江善原仍旧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不过曾经约定的每天打电话因为江善原的治疗状况而有所改变,更多时候改由沈泰远执行这一约定。

一来二去,知乐跟沈泰远已非常熟稔,沈泰远显然也非常乐意跟知乐每天唠唠嗑。

“沈爷爷!”

知乐语气总是欣欣然,隔着网线在千里之外都能感受到,让人闻之立刻心情跟着明朗起来。

“哎。”沈泰远笑眯眯应道,他自己虽有两个孙子,但因为忙于事业以及性格的缘故,几乎没有这么跟孙子们亲近过,从前尚不觉得,如今退休后,回想起来方有些遗憾。知乐简直弥补和满足了这份遗憾。

两人在电话里老生常谈,问问彼此今天吃了啥做了啥在干啥,丝毫不觉无聊腻味。

“我爷爷呢,”这两天都没和江善原通上话,知乐有点担心:“他又去,做检查了吗?”

沈泰远回答的很随意:“对啊,这两天有个大检查,医生说不能拿手机,有辐射,所以不能与你通话。”

“哦。会痛吗?”

“痛什么痛,”沈泰远在电话那头笑道:“你爷爷虽然年纪大了,却也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呢,一点小伤小痛怎么能打倒他,可别小瞧你爷爷呐。”

知乐笑起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知乐边聊边慢慢上楼,走到沈程书房,在门口喊道:“哥哥,电话。”

沈程抬头,知乐便走进去,将手机递给沈程。

这是这些日子里形成的习惯,每次知乐与沈泰远聊得差不多时,知乐便会自然而然的将电话递给沈程,在他的思维里,这两人是一家人,就跟自己与爷爷一样,自然也要讲两句的。

起先沈泰远与沈程两人都不习惯,毕竟他们很少这样聊天,沈程留学国外时,也不过重大节日里问候一声。因为知乐的缘故,这些天沈泰远爷孙两说的话相当于以前几年的总和。

当然,他们的谈话就不如与知乐那般温情脉脉了。大多数都是问问公事方面的,权当做个收尾。

“知乐还在旁边?”沈泰远问。

沈程抬眸,知乐站在桌边,乖乖等候他们说完,好拿回手机。知乐与人通话习惯外放或音量很高,沈程听见沈泰远这句,便往后微微仰靠,不动声色拉开与知乐的距离,同时手指将音量键按至最低。

沈程嗯了一声。

“他爷爷最近做了个手术,情况不太乐观,现在还在重症室,”沈泰远压低声音说道:“这些天你注意点,别让知乐察觉到了。”

江善原这次做过全面检查,又发现了许多其他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毛病,加上毕竟年纪大了,风险性比较高,人也十分受罪。

沈程说知道了。

沈泰远顿了顿,旋即问了两句公事,他已近乎退休状态,基本不再插手公司大小事宜,不过沈程毕竟入职不久,惯例询问两句。

最后沈泰远道:“知道你现在忙,但尽量抽空带知乐出去看看,按老江的情况我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总不能让知乐一直待在家里。”

关于这点沈泰远问过江善原,知道知乐一个人待在家中没什么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放心让知乐跟沈程去住的原因之一。只是如今他们归期有变,又怕知乐察觉到异常,最好能找点事分散他注意力。

沈程看向知乐,知乐正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知乐眨眨眼,脑袋上冒出个问号。

沈程移开目光,对电话里说:“知道了。”

“你们,刚刚,说我了啊。”

挂掉电话,知乐从沈程手中接过手机,问道。

“没有。”沈程面不改色回答。

“是吗?”知乐偶尔也不太好糊弄:“那你看我……感觉,就,在说我。”

沈程手上动作微微一顿,继续面不改色:“我们在说商业机密,看你是不是在偷听。”

知乐明白了,旋即小幅度撇嘴,“我才不会,偷听呢。”当然,因为手机本身音量大,泄露出来无意听到的不算。这次他是真什么都没听到呢。

“保险为好。”沈程说:“毕竟很多公司破产都是因为商业机密被窃取而致。”

知乐反应了一会儿,瞪大眼睛,过一会儿又笑了,说:“我偷听了,也没用啊。我又不懂。我傻的呢。”

沈程闻言便看向知乐,微微拧眉:“什么意思。”

“啊?”知乐莫名:“哦,就是,我听也听不懂的,你不要,担心啦。”

沈程仔细端详知乐表情,灯光下,知乐的表情非常正常,那句“我傻的呢”显然并没有任何含沙射影之意。

“我,走啦,哥哥你忙。”知乐将手机放回卡比丘肚子中,准备离开了。

“等等。”沈程却叫住了他。

沈程想了想,打开手边抽屉,拿出一张卡,递给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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