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木浅歆这才想起,在人族,男女大忌,貌似极其重要……那自己之前同他的诸多戏弄,在旁人看来,岂不是……
思及此,忍不住后槽牙疼的厉害。
走之前,木浅歆忽然抓住了湛空的袖子,神色有些不自然。
“莫饮酒,莫招姑娘,你……”
闻言,湛空神色一怔,似是没有反应过来,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女子拽在袖口的素手。
原来,她也是会主动的。
倒是颜无忧,站在一旁以扇掩面,笑得不见眉眼。
“呦!小娘子这是呷醋呢!湛空兄可得当心了!”
木浅歆眉头微蹙,像是被烫了一下,急忙收回手,小心翼翼地去观察少年的神色。
“我只是担心……掌柜,你懂的,对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方才自己为何那般做,想来想去,也只有关心晚辈这个说法可以说通,但细细想来,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湛空的眸色深了些许,他微微颔首,笑道:“喏。”
之后,他和颜无忧,鸨母一起进入隔壁的雅间。
看着空荡荡的掌心,木浅歆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心头酸的厉害。
良久,她自嘲的笑了,一掌拍在额头上,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君影,你想什么呢?那可是弄寒的孩子啊!
木浅歆推门而入。
而在另一边,颜无忧寻了座,随手斟了酒给湛空,笑着调侃道:“湛空兄,小酌怡情,小娘子会理解的。”
湛空淡笑,却不去碰那酒杯。
“她并非呷醋之人,纵我饮酒至大醉,她亦不会多言。方才之言,不过随口关照罢了。”
“那兄台为何……”
颜无忧不解。
为何?自然是为博她心意。
湛空不言,随手拂袖,微微垂首。
那一刻,席卷在墨眸的阴霾,无人得见。
随口关照罢了,可他湛空想要的,决计不仅如此。
当初求子观前的那一声夫君,那一张笑颜,早已被碾碎成泥,揉进了他的骨血之中,自此根深蒂固,万劫不复。
软罗红帐,笑看风尘。
落尘姑娘的房间,触目所及皆为红色。
撩起重重叠叠的帏帐,里面躺着的,是一位眉眼精致的女子,只是此刻她的面容上皆是痛色。
木浅歆行至塌前,微微颔首,道:“奴家见过落尘姑娘安。贵阁妈妈嘱奴家为落尘姑娘看脉。”
听到木浅歆的话,落尘的目光顿时变得非常哀伤,身上雪白的单衣衬得那雪白的面容毫无血色。
“不必……不必劳烦姑娘,落尘身卑命贱,自知时日无多……”
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果然是命不久矣啊!
“姑娘吉人天相,切勿妄自菲薄才是。”
木浅歆笑着坐在床边,探手号上女子的脉搏,有模有样地沉思起来。
吉人天相啊,多讽刺?
一缕灵力走遍女子的周身,木浅歆眸光微闪,收回手,细心地用锦被盖住她微凉的素手。
“姑娘的脉搏,并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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