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虽然觉得不妥,但他对叶清有万分的尊敬,也不敢出声反驳,老老实实找张宣纸,将撼山霸拳誊写了出来。
叶清接过秘笈,嘱咐宋远继续钻研,便寻个清静的角落,研究起这异世武学。
撼山霸拳共有四层境界,七式拳法,大体扫过一眼,除了圆满之后的最后一式撼山拳芒,其它六式拳法根本不值一提。
论品阶不过武道系统中的二三流功法,学会撼山拳芒是二流,没有便是三流,总之极其平常。
难怪宋远总是吵着闹着跟他索要武功,叶清摇摇头,让他有那样的修炼天赋,却苦于没有趁手的功法修炼,也得每天跳脚。
慢慢的平心静气,收拢杂念,叶清先把整篇秘笈牢牢记在脑海。
纯阳无极功臻至化境,接受两次真气洗礼之后,神识大幅增加,记忆力也随之增强,不说过目不忘,在有心的情况下背一篇功法无需耗费多少脑力,看个三五遍即可。
然后他悄然闭目,随着心念动处,一直蓄积在丹田的真元内力分出一缕,开始在周天中缓缓流动,经腹中几穴,这真元逐渐抽丝剥茧,直至只有汗毛大小,肉眼微不可察,才放心地任之流向小臂。
宋远安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叶清的一举一动,紧握的双拳透露出他的紧张,并没有如叶清的嘱托,再去闭门造车。
像一只蚊子落入了血肉里,那汗毛真元流经过的地方,总有莫名的搔痒,扰乱着叶清的心神。
这使得他眉头越皱越紧,呼吸也越来越轻微,结果这丝真元流过曲池之时,仍是未能克制住抓挠的欲望,手肘微微一曲,真元随着消散。
看着叶清失败,宋远松开了拳头,失望的情绪比前者更沉重。
可他毕竟有着强者的心性,只稍稍失望了几息,便紧接着重拾信心,挨着叶清盘坐,开始了跟叶清截然相反的尝试——以大晋的内功催动系统的武技。
而叶清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不然必定要出声制止,免得宋远因为莽撞,出现什么无可挽救的差错。
在失败以后,他便立即进行了第二次的试验。
就这样,月上中宵,两人如站在船上,尝试水中行走的傻瓜,无休止的失败,又无休止的试探,李俨在打着鼾,那鼾声像是轻摇的船桨,陪伴着二人度过一晚的光阴。
第二天,报信的驿卒还未归来,玉安县的封魔使倒先来了,随后便是定阳郡司的几名上使。
昨天傍晚发生的惊变,已经惊动了全郡。
在重要的永昌驿周边出现了巨震,像是中三阶强者所为,算得郡中数月难得一见的大案子了。
这些封魔使带着上峰的命令而来,必须追查到底,态度无比认真,可到达永昌镇一个时辰之后,他们连嫌犯的影子都没见着,领头的又找上驿丞。
“里边这位爷什么来头,从天还没亮老子就在这等着,这都巳时了,他还没起床?”葛磊背着手,指着驿丞的鼻子大声呵斥。
他是一众封魔使中唯一的一位玄品,驿丞不敢招惹,只得连连道歉。
“葛爷,您就多担待一下吧,您不都看在眼里了吗,下官去敲了几十次门了,那位上使他就是不醒,屋内鼾声如雷,想必还困着呢。”
驿丞盯着葛磊那张满脸胡茬子的粗糙国字脸,样子十分怯懦。
“他困着,老子跑马跑了整整一晚,老子就不困了?”驿丞的解释仿佛是火上浇油,没能平息葛磊的怒火不说,还使得后者愈发狂躁,在驿站的前堂踱步个不停。
“要不,您再带着大人们去勘验一下现场?”驿丞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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