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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鼎无精打采的在府内闲逛,平日里忙碌繁盛的剑府现在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机,显得死气沉沉。长辈们唉声叹气,下人们心神不定,三姐总是呆呆的发愣,却又不像是在想事情。四姐仿佛也变了个人,只会柔弱无助的哭泣,再也不见往日的威风。

在大花园里,剑鼎远远就看到了剑蓉儿坐在一个石凳,双手支着石桌,托着下巴,一副哀怨凄楚的表情。而在她不远处,一位身型挺拔,面容俊逸又带着英气的青年人正和剑鱼雁立于鱼池旁说话。剑鼎认得这青年,是周子阳的儿子周艺,今年十六岁,文武双全,一直是公认的木德国第一才俊。周艺对剑鱼雁的眼神热切迷恋,而剑鱼雁看周艺的眼神虽然懵懂,却少了几分高冷,多了些情感,显然这两位未成年人之间有情愫在。至于年龄的微小差异,在这个年代,或者在千百年后,年龄都不是决定婚姻的因素,关键在于这男人够不够优质,甚至差距越大越能彰显男性的价值,也越能显示女人的本事。

剑鼎并不反感周艺,因为周艺确实是个非常优秀可敬的人,没有豪门公子的傲慢,也没有成人的心机虚伪,谦逊有礼,胸怀大志,所以他很乖的没有去打扰两人。

剑鼎对剑苦道:“周艺在这,也许周先生也来了,我们去问问,说不定周先生有办法让三姐和四姐开心起来。”

剑鼎带着剑苦气冲冲去寻周子阳,却被拦在了剑阿的宅院外,护卫都是剑阿的亲兵,根本不给剑鼎这位七公子面子。剑鼎也不纠缠,和剑苦离开护卫们的视线后,剑苦立刻转道跑向宅院的围墙下,敏捷如豹,轻灵似猫,守在剑阿书房外的亲兵根本没察觉到有人从书房后方的墙跃下,潜伏在窗下偷听。

周子阳的声音透过薄薄窗户纸传出来:“剑阿,杀云笼罩,王心如虎,你欲如何自保?反你不敢,想逃他又不会放过你!”

剑苦面无表情,看似木讷,眼里却透着锐利。

周子阳继续道:“狡兔死,走狗烹!谁不懂?打江山我们可以出谋划策,但如何坐江山只能靠他自己去想,这清除功臣多少君主用过了,他虽没读过书,但头脑却是灵活的。自古以来那些惨死的功臣难道不想挣扎吗?不是不愿,是不能!”

剑阿难掩痛处和希望的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我们?我曾说过,要成为他的天下剑,为他征服这天下!可如今我们只征服了天下的一个角落,为什么就要放弃了?”

“因为他五十七了啊!”周子阳叹道,“他知道自己看不到你为他征服天下的那天,但他能幻想你功高盖主,木德易鼎的那一幕!王是想和你善始善终的,只要你能收敛锋芒,还剑归鞘。可你一心想当天下剑,想征伐天下,但既然你自比是剑,那剑始终都该掌握于主人手里,你忘了剑的本分,成了他控制不了的剑,就算真是天下剑也不值得可惜了!”

剑阿没有反驳,他本来就不是愚人,周子阳说出那句老了,他就瞬间明白了。刘章已经失去了打天下的雄心,他的目光也只盯着木德,这是理想的不同,注定要有一方妥协,而君臣间的妥协往往很血腥。

沉默良久,剑阿语气疲惫无力的问:“我该怎么办?你想怎么办?周兄,我剑氏一族背负了太多使命,不能亡!”

“你们的宿命早已注定,唯有坐以待毙,目前时机未成熟,一切努力都是垂死挣扎。”

剑阿再度沉默,半晌后才干涩的道:“四丫头,华若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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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以待毙?垂死挣扎?这是我们家族的宿命?”剑鼎坐在床,听完剑苦的复述,呆了半晌后,看着默立在旁的剑苦道:“幺哥,我以为我们家很幸福,没人敢欺负,却没想到原来都是表象,周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们等死吗?”

剑苦平静的道:“我想周先生的意思是让大老爷忍耐和等待,不到生死时刻不要反抗。”

“是这样吗?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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