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摇头,“应该不可能,若是定了一丈大师的罪,那还留着我们在这儿做什么?”

“也是,一丈大师的供词明显漏洞百出,怎么可能有人信!”

令离小君没有想到的是,一丈大师认罪的事儿传回了寺里,五云寺先乱了起来。不少人已经也收拾好了行装,随时准备投奔别的寺庙。

只休息了半日,衙门里就招呼他们干活。簪花男亲自给离小君说了一通金钱豹,让离小君可借机发挥。

离小君披上了袈裟,带上了假发,又装起了年轻的相华。

休息了半日的赵光八人干活起来特别地卖力,等人到了离小君跟前,是哭抽抽的。

离小君抬眼一看,竟然是金钱豹。

“金钱豹,是你啊~~~”

金钱豹抹了一把泪脸,睁大眼睛看着“相华”,抽抽搭搭地让嗷着,“为什么衙门里会养着鬼!太可怕了!我要回家,我最怕鬼了!呜呜——”

离小君撇嘴,白长了一尺八的大高个,原来是个胆小的。

“金钱豹,我死得好冤啊~~~”

“你谁啊?冤有头债有主,谁弄死你的,你就找谁去啊,吓唬我算什么鬼!”

“我是因为你死了的~~~你看我的肚子,肠子都流出来了~~~”

金钱豹看着离小君手里扯着的滴答着血的大肠,扶着墙大吐特吐。

离小君闻着鬼物里令人犯呕的酸臭味儿,自己推开墙先走了。

就这么点儿破胆子,这么可能拿得动刀子杀人。

金钱豹从鬼屋里出去后,对着贺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自己少说了一句就又被弄进了鬼屋。

金钱豹被带下去换了衣裳又洗了一通后,幽怨地跪在堂下,“大人,其实你不将我弄进鬼屋,我也愿意全部都招了的……”

等金钱豹说完,这才将一丈的漏洞百出的认罪词给填补上了。原是一丈大师早年与人生有一子,近日又得了一孙,儿子秉着人生得意须尽欢的行事原则,弄了一屁股的赌债。几百两的赌债是肯定还不上的,索性就将生父给供了出来,让金钱豹管一丈大师去讨债。

“我们要债的,时常去寺庙给欠债人求个平安符,最好欠债人平平安安一辈子,各个活到100岁……我们求财的,又如何会害人性命?”

金钱豹被放了。

一丈也认了罪,因为相华拿着他“早年生子、为子还债”的把柄要挟于他,想要方丈之位,他自知相华不是合适的人选,不能让五云寺砸在相华这等贪婪的人的手里。被相华逼得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相华抛尸护城河……

案子了结,贺禹与簪花男一道儿到了宅子里来。

“此次能破案,多亏了诸位,这几日辛苦诸位了。”簪花男说着,将2个银锭子塞给了赵光。

赵光推拒不过,才欢喜地收了。“大人,往后还有这等差事,尽管寻我!”

离小君瞥了一眼,才20两。抠。

赵光得了赏银,识趣地将地方留给离小君三人。

簪花男只简单地说了案子破了,一丈认了罪,时间地点都对上了。“只是,一丈既然认罪,为何不一开始就交代清楚始末,似乎是好像引着我们去查到金钱豹,查到他的私生子……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觉得怪怪的。”

“嘶,难道是一丈红为了维护自己最后的和尚尊严吗?”

贺禹嗤鼻,“阶下囚的尊严吗?”

离小君也知自己这个猜测有些离谱,转头翻着白眼不跟抠比计较。哼,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好几日,分文不给她,不配得到她一个眼神。

簪花男抽出一张纸,欣喜地道:“小和尚,虽你不愿入衙门供职,但是大人也没拿你当外人!看!这是什么!往后咱可就是邻居了!”

离小君摊开一看,竟然是这一座宅子的房契!

贺禹背着手看着离小君,离小君在看到房契时的眉飞色舞!哼,没见过世面的小和尚!

要知道这可是在衙门附近的宅子,虽只是一进院子,但是远远超过了200两!她收回自己的话,大人是真的豪气!

离小君不客气地收了房契,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看在着房契的份上,我愿意豁出半条命!只有半条命,多了没了啊!”

“呵。那真是谢谢你的半条命了。”贺禹拂袖而去,簪花男忙追了上去。

簪花男苦口婆心劝:“大人,咱不是说好了吗?不能甩脸,不能发脾气,以后鬼屋还指望小和尚换新花样。”

贺禹:“你的屁、股不疼了吗?你不是说三板子之仇不共戴天吗?你见着仇人还笑得那么好看做什么?你是打算摒弃前嫌,携手共进了吗?”

簪花男傻眼,“那小和尚不是给了我膏药了吗?我们不是已经和解了吗?”

贺禹:“小恩小惠腐蚀了你的思想,这样的你,早晚会犯错误。”

簪花男看着贺禹气鼓鼓的背影,嘀咕着:“我能犯什么错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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