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越悲剧了。
原本回到酒店就已经将近凌晨三点,六点就出妆到片场,她淋了雨又来了例假,肚子疼得直抽搐,加上可能有点撞树后遗症,脑子直发晕,走路都摇摇晃晃。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她今天大多都是武戏,要一直吊威亚。
还没到午休,温越就感觉灵魂出窍,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呜呜呜……”候场时,温越全身靠在安佳身上,脸色苍白,可怜道:“怎么你吃了止疼药有效果,我不行啊,我以前从来没这么疼过!”
“这种药都是因体质而异的。”安佳一边扶着她,一边动作轻柔地给她擦额头上的汗珠,哄她道:“再过会儿就可以休息了,你坚持一下。”
她也想让温越能现在就休息,但拍戏不是一个人的工作,剧组都排好了,你一个女配没那么大的脸因为肚子疼就耽搁进度。
除非你真地伤得动不了了,或者你是时星河这样有资本的人。
否则,就只能咬牙坚持。
温越有气无力地点头:“嗯,我知道了。”
她拍戏这么多年,什么困难和疼痛没遭遇过,还不是都坚持下来了。
她就是仗着身边有人可以依赖,嘴上撒撒娇罢了。
“你给我揉揉嘛。”温越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安佳对她百依百顺:“好,我给你揉,给你揉。”
时星河被工作人员围着整理衣服造型,余光第五次朝着温越那边瞥去。
当一个平时过分活泼,过分喜欢和人说话打闹的人安静下来,是极容易让人察觉的。
整个片场除了机器的杂音,工作人员说话的嗡嗡声,一切是那样平平无奇。
她今天状态非常差,只要导演一喊卡,她就把脸皱成一团,歪歪倒倒地靠在她的小助理身上难受地哼唧。
感觉再吊会儿威压,她就要晕过去了。
盛昭注意着时星河的神情,感觉自己又机智地看穿了老板的心思,故意嘀咕道:“她怎么一直在那儿呜呜呜的,好吵。”
时星河缓缓收回了视线,漂亮清冷的黑眸缓缓地望向他,表情像是在看白痴。
“有你吵?”
怎么又怼他?难道他揣摩错了吗?不可能啊!盛昭心中百般迷惑,但还是怂得闭嘴,不敢说话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温越,感到有点委屈又恼恨,老板明明是因为她心烦,却动辄迁怒于他,太不公平了。
所以尽量让这两人离得远远的,除了拍戏不要有多余的接触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免得少爷发脾气又是他们这些身边的人受罪。
“真的午休了?不是还有两场戏吗?”温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场务道:“时老师临时有点事,午休过后再继续拍。”
来了瞌睡送枕头,世间竟还有此等好事!
温越转头就手脚并用爬回自己的躺椅上,蜷缩躺着了。
安佳拿了餐来,她也不想吃。
“你别管我,我想睡会儿,你自己吃吧。”她拉着小毯子连头一起盖住。
她这么难受,安佳也吃不下,想了想道:“我去用瓶子装点热水来给你捂一捂,说不定会好些呢。”
温越从毯子里露出小半张秀丽的脸庞,朝着她伸手,声音又轻又软:“谢谢你~”
安佳牵住她的手握了握,又给她塞回去盖好:“你睡着,我去去就来。”
温越才闭眼躺了片刻,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复又睁开,微微撑着身体探出脑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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