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前,沈安安将两份签好了名字的卷子摊开在夏温的桌子上。

书包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夏温盯着卷子上的签名,有点难以置信:“这个字迹和我爸爸一模一样。”

她瞪大了眼睛:“就算是我爸,估计都不能签出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签名。”

事情办成了后,她彩虹屁不断:“你家阿姨真的是写过书法的,打扫卫生太浪费了。”

正在喝牛奶的沈安安差点呛住:“这是我姐签的。”

夏温“唔”了一声,有点迟疑:“你爸有几个女儿?”

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只有买房子和生孩子?也太枯燥了。

沈安安眯起眼睛看她:“就两个!”

这下子夏温更吃惊了,瞪圆了眼睛:“她昨天不是不愿意帮我吗?”

态度还挺坚决的。

沈安安面露得意:“我在她面前一番慷慨陈词,被我打动了呗。”

夏温看着这个每次作文都写不够字数的人,问:“你说了什么?”

“我就批评了学校残忍对待不及格学生的不道德行为,以及自己的愤慨。”

夏温有点不太相信:“你姐看起来应该不吃这套。”

沈安安被噎住,她昨晚在沈雪屿的卧室门口撒泼打滚,车轱辘话说了很多,也不知道是那句话奏效了。

“我还说了你对于美术班的渴望以及你没有妈妈的可怜身世,还有很多我也记不得了。”

两个人又探讨了一下,还是没有一致认同的答案。

沈安安总结:“反正她是签了!我们看得是结果,不是过程。”

最后的结论夏温很赞同。

——

今天是周五,下午一般都安排轻松愉快的副科。

音乐课是在多媒体教室上,一群孩子出了教室像是脱缰的野马。

这种课有一种隐形的潜规则,没有成绩和老师的安排,学生们可以自己选择和自己喜欢的人坐在一起,这个时候班级的人际网络就看得清清楚楚。

夏温非常自然地捏着本书,打着哈欠坐到了沈安安旁边。

她正准备在这节课上把昨晚的觉给补回来,就听到教师里不小的鼓掌声。

沈安安在旁边笑得像一只捡到松子的仓鼠,她回头看了一眼,班花陈楚楚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体育委员。

“我觉得体委够呛,陈楚楚哪里看得上他。”

夏温趴在自己的胳膊上:“为什么?”

“体委除了个子高点肌肉多点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成绩比我们两高得有限。”

夏温不满:“你歧视成绩差的?”

沈安安无语:“我有必要歧视自己吗?而且,温温,我们在聊八卦,你怎么会联系到学习上来!”

夏温无聊到打开音乐课本,认真朗读起了《欢乐颂》。

如果说初一的女生对于青春期和男生还有一种似说还羞的矜持,初二的女生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并且还有点跃跃欲试,他们班级其实早就成了几对。

但是夏温一直对这方面的事情很迟钝。

迟钝过头了。

沈安安打量着夏温和男孩子一样的短发,烈日下从不打伞一个夏天晒出来的小麦色皮肤,最重要的是校服衬衫里薄薄一层的内搭。

初中的女孩子早就开始发育,很多女孩子已经穿上了粉色系的小可爱内衣。

而此刻夏温弓起腰背看书的时候胸居然比一个男生还平!

沈安安低下身子凑近了夏温,悄悄地问:“温温,你爸爸没给你买胸衣吗?”

夏温诧异:“你在想什么!上次课学的歌你会唱了吗?”

别人都说,成绩差的学生副科都是一把好手,但是安安和夏温的学渣属性一直蔓延到了音乐课上。

老师接连弹了几遍伴奏,两个人还是把一曲《欢乐颂》的调跑得妈都不认识。

——

放学后,沈安安将夏温拉扯到了自己的豪车上,并且直接带回了自己家的豪宅。

学校不远处的别墅区,住的都是南城非富即贵的人。

虽然夏温和沈安安成为同桌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第一次来她家。

建在山坡上的三层洋房典雅大气,院子里种了几株松树,挺拔中带着点古朴。

家里没有大人,她们两在玄关处换了拖鞋,沈安安拉着夏温的手,啪嗒啪嗒上了二楼自己的卧室,阿姨笑着送来两杯茶,然后就被沈安安推到了门外。

然后夏温看着她贼兮兮地将卧室的门反锁上了。

“你要做什么?”

沈安安没有回答,跑到一边的衣帽间,从衣橱里抱了一大摞花花绿绿的衣服过来。

像雪花一样洒在自己的大床上。

夏温细看,全是女孩子的胸衣。

各种颜色,各类款式,应有尽有。

她伸手手指捏起一个粉红色蕾丝边的,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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