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的冬天,冀州在一片安详太平的气氛中平稳度过。

在潘凤要粮给粮要人给人各种开政策绿灯的大力支持下,徐庶忙活数月,赶在年关前将七十万黑山贼尽数安顿妥善。

当然,过程中不是没有遇到过阻碍。

有一些编入新军的黑山贼,在前去边境的半路上潜逃。

被抓之后,一律按军法当众处决,以儆效尤。

有进入世家所属手工作坊和工程营的,贼性不改手脚不干净,被严惩一番丢出去,自生自灭。

同样,有世家子弟管事刻意针对这些人,欲凌人妻女的。

一旦被徐庶抓到,人证物证俱全,该杀的杀,该贬为苦力的贬为苦力。

潘凤甚至亲自出面警告过几个小世家的家主。

还有刻意逃避责任,拒不接收工程营的郡县。

潘凤大手一挥,将郡守县令等主官撸了,换上崔、邢、李、荀四大世家的人。

趁着这次收编七十万黑山贼,他还顺带整治了一下冀州大小势力。

此外还收获了几十万青壮,以及经过磨砺的徐庶。

不得不说,徐庶在主持这件事之前,还只是一个饱读诗书不失任侠意气的书生。

经过几个月锤炼,已然有了几分名臣的模样。

回到邺城向潘凤复命的他,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同洗尽铅华的一块美玉。

不过潘凤的想法却是,这次徐庶安顿黑山贼有了经验,下次攻打青州,打下来后,就不愁有人安置了。

另一边,公孙瓒终究因为顾忌潘凤,没有贸然攻打刘虞。

甚至在田楷的建议下,送了潘凤五百匹战马,当这次调解二人矛盾的酬谢。

潘凤收了战马,转手拿出三千石草料作为回礼。

虽然论价值,五百匹战马要高于三千石草料。但潘凤相信公孙瓒更想要草料。

反正他打死不会承认自己不想当冤大头。

不然冀州挤一挤,拿出几万石草料不成问题。

当家才知柴米油盐贵。

刘虞那边就没公孙瓒这么知趣了。

明明潘凤一番好心,却被他当成了别有用心。

非但不领情,反而修书一封,质问潘凤为何插手幽州内部的事。

潘凤只好搬出天子诏书以及征北将军的招牌。

只要幽州一天属于北方,他这个征北将军插手幽州事务就名正言顺。

若不是窥视北方偌大的疆域,他当初何必上表请封这个官职?

等时机成熟,他就把北方四州的州牧,全换成自己手下。

潘凤搬出天子诏书和征北将军的旗号依然没能说动刘虞。

刘虞虽然没再次修书质问或者斥责,却也来了个不闻不问不理会。

总之你说你的,我接话算我输。

公孙瓒那边又饿着肚子嗷嗷叫,三天一封亲笔信哭惨。

潘凤不忍看着打击异族的白马将军饿着肚子杀敌,于是决定以理服人。

他下令驻扎在黑山附近的三万冀州军北上,陈兵幽州边界。

见潘凤真心实意与自己讨论物理服人的刘虞,很快态度转变,按例给公孙瓒拨了一批粮草。

不多不少,够公孙瓒不动刀兵的情况下度过这个冬天。

然而粮草给了之后,刘虞发现潘凤并未下令退兵。

心慌之下派使者去问。

结果得到的消息是,冀州军千里迢迢赶来,也饿着肚子。

你堂堂汉室宗亲幽州牧,怎么能厚此薄彼,只给公孙瓒军粮食?

起码得一视同仁吧。

刘虞闻言气的发抖,正想义正言辞拒绝,结果公孙瓒听说冀州军没退,果断带着大军往范阳移动。

从事阎柔连忙劝刘虞不要因小失大,免得让公孙瓒勾结冀州夺了幽州。

刘虞无奈之下,答应送潘凤三万石粮食,对应三万冀州军。

潘凤收了粮食,麻溜的退军,临走前,还给公孙瓒去了封书信,劝他不要冲动。

做人要厚道,正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收了刘虞的粮食,自然要帮他免遭兵祸。

公孙瓒虽心有不甘,但又不敢冒险独自与刘虞开战,学着潘凤,临走前勒索了一批粮草。

总的来说,幽州维持着最基本的和平共处。

这个冬天,刚成为陈留太守的曹操同样不好过。

之前一战,不仅损兵折将,潘凤勒索的那些补偿,几乎掏空他从张邈手里接过来的库房。

更让他难以承受的是,一落千丈的声望。

声望这种东西,看着不值钱,可隐含的价值实在不低。

陈留世家因为此事,对曹操的态度慢慢由热情转为冷淡。

毕竟冀州军破城,没少勒索他们。

然而潘凤远在邺城,且实力雄厚,他们怪不到,也不敢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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