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百年,是错过的阴霾,纠合的痴缠,沉默笼统着土地,晦暗转述尽欢愉……

当鲜花都开始沾染鲜血,带泪的玫瑰,是否,掩藏了所有,凄美的浪漫……

贵族的欢乐,永远带着些令人不解的趣味,与残忍……

哲人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奴隶是有生命的工具。”

他们的生命,早已被烙印“私有”的痕迹,供他们肆意享乐,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只有流淌在血液里,参杂在基因里的服从与麻木。

就像古代的斗兽场般,平日里端庄有礼的老爷们推下了道德的面具,嘶吼着,宣泄着,他们不在乎谁输谁赢,只是单纯享受着眼下最让人血脉迸张的壮观乐趣。

胜者,不可能永远赢着,终会有一场将他们压垮,逼疯,最后成为野兽的腹中餐点;而失败者,则更没有被老爷们怜悯的权利,他们的宠物早就饥饿难耐,死亡的深渊,求饶的呐喊,无一,不让他们感到兴奋,满足……

而我们尊贵的夫人们,怎么可能与肮脏的野兽同行,甚至连跟他们呼吸同样的空气,都会感到自己被拉低了档次,用沾香的手帕掩住口鼻,轻蹙弯眉,与旁人低声交流着。

一碟甜品,一小杯带着甜味的酒水,三三两两的聚在二楼大厅里,而楼下大厅,则是围了一圈人,那是一群穿着花枝招展衣服的仆人,正在拼尽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去演奏,歌唱和朗诵,赞美着主人的伟大。

从未见到过那样的表情,明明很惊恐,却要挤出最完美的微笑;明明很害怕,却要表现最优雅的礼貌;明明很不忍,却要竭力收拢自己的情绪,因为,他们不想成为下一个,舞幕前的主角,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的主角……

那本应该是这世界最绚丽的景色,漫天的花瓣,从一双双尊贵的手中挥洒飘零,一捧,两捧,三捧……

像是一场难忘的邂逅,故事的男女主角,从人群中被推到了大厅的中央,那里有个开关,是这里的主人请了城中最厉害的机关师设计的,一按下开关,地面便会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四方坑洞来。

舞台就在那里,酒正酣,甜味浓,贵妇们的气氛,到这里,才刚刚好。

他们不知专业的演员,在场的所有人,谁都知晓,那呆滞的双眸,四目相对,转头又无神地看着楼,那一双双似豺狼般贪婪的眼睛,撕扯着他们孱弱的身躯……

“桄榔!”一声,忠诚的侍从,知道自己的扮演的角色,从腰间拔出自己杀敌的宝剑,从二楼扔了下来,不偏不倚,摔在两人正中间。

男人似乎还有些摸不清楚状况,呆立在原地没有动弹;反而是那女人,眼中猛地闪过一抹厉色,赤脚先前冲去,拾起宝剑,剑尖对着那名男子,双手微微颤抖着,那把宝剑对于她来说,虽然太过于沉重了,但再重,却也重不过自己的生命……

那男人看见对方举起了武器,双腿颤抖的更加严重了,双手在空中摆着,摇着头一步一步后退着,口中还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不要,不要……”

鲜花还在继续,但贵妇们却是有些不满了,往常的场景没有出现,而下面那个蝼蚁,身为雄性,竟然被一个雌性吓得后退,这实在有辱她们的眼睛。

场中的女人银牙狠咬了几次,可双脚却像是被固定在了原地一般,没有办法挪动丁点……她,湿润眼眶,伏诛认命。

场中的男人似乎认清了现实,眼中的惊慌逐渐开始变得有些疯狂,一步,两步,三步……他,不想去死,即使苟活。

女人双手一松,将剑掉在了地,绝望的跌坐在那里,口中轻哼着悠扬古老曲调,那是记忆之中,母亲的味道……

男人见此机会,还还顾得害怕,狞笑着欺身向前进,嘴里嘟囔着不知名的话语,这是唯一机会,活命的希望……

红色,喷洒的如此炽烈,在水晶灯的照映下,召唤出悲凉的溪流,倒影在墙的背影,渐渐失去了挣扎,恶魔般的面庞,闪出危险的神光,手中的长剑,被当做匕首,一下下的,扎进了那具早已没有生命的躯体。

他笑着……

他哭着……

他叫着……

它疯了……

“这是你的命!”

……

“我怎么可能死在这儿!”

……

“我,才是胜利者!”

……

“我,要一直活着!”

……

“尊贵的夫人们,您的欢乐,是我最高贵的信仰,请允许您最忠诚的仆人,将宝剑归还给您身边的骑士,然后跪倒在您的脚下,献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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