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清洋说的,有点超出现有学生的水平,基本面面俱到。

其他学生听了也能理解,但得需要时间消化。

这节课可能是揭清洋这么久以来上的最认真,也是他高光时刻,收获了无数人崇拜赞许的目光。

人果然是一根会思考的芦苇。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比情敌差,至少在语文上。

贺知修布置的作业也破天荒自己独立完成,好歹是课代表,收作业的时候特别积极。

下午从寝室洗完澡回教室就蹲在讲台,进来一个吆喝一个,“交语文作业,快做,晚一之前我要送到贺老师办公室。”

“都快做,今天是贺老师第一次改我们作业,都主动点。”

其他人大惊失色,积极过头了吧,贺老师明明说晚一下交就行了。

揭清洋也想明白一件事,与其把情敌当仇人,不如当目标,靠近,超越,而且两人现在的处境不太适合成为敌人,吃亏的是自己。

以前就是自己太过气愤,被前世的悲愤冲昏了头脑。

早该如此的。

“揭哥,作业给我抄抄呀,”李卓叼着辣条跑过来说。

“不行,我乱写的,来,我给你找一本厉害的。”揭清洋在交了的作本中筛选出成绩可以的丢给了李卓,“快点的,我马上就要送办公室去了。”

“行,揭哥,”李卓双手接住作业本,翻开一看,“陈君赫,”有一点开心。

揭清洋不是乱写,是第一次自己动手,也不知道对不对,合不合中学生答题范畴。语文基本就是做阅读,全凭感觉,文章给他什么样的感受,他就直观地答,然后注意一下老师千叮咛万嘱咐的答题格式,

同学们超级配合他,主要是李卓那一党人抄完立马帮他吆喝,甚至站在别人位置上盯着写,催命似的。

揭清洋和李卓一起将练习册搬进语文办公室,期间路过十五班,周信羽刚训练完还不太敢进空调开得很低的教室,靠在走廊栏杆边休息。

裸着上半身,精壮结实的胸肌暴露无遗,超长的腿随意搭着,这谁看了不赞叹一句好身材啊,但可惜好端端的一个人长了一张嘴。

“啧啧啧,真是母牛踩电线——牛逼带闪电啊。”

李卓抱着作业,腾不出手,恶狠狠地说,“等我送完作业再收拾你。”

“要是我,直接扔下作业开打,这不像你啊,李黑鬼,爱学习了?”

“傻/逼。”李卓丢下一句,跟上揭清洋,“揭哥,我们顺便向贺老师问问宋时的事吧。”

“可以。周信羽身体是真的不错,早上被打那么惨,下午还参加训练。”

“他就皮糙肉厚,打不死的小强。”

贺知修不在办公室,两人放下作业便走了。

出来的时候,除了九班走廊空无一人,其他两个班站满了人。

这充分说明,赵德友来了。

所以周信羽再怎么挑衅,也没空理,迅速回班。

揭清洋又开始尝试自己做历史作业,完全沉浸其中,直到晚一时间过一半的时候,一个陌生学生来门口说贺老师叫九班课代表去办公室。

作业改完了?这么快,四十五份作业,就用了二十分钟,果然年轻。

“贺老师,有事找我?”揭清洋还是很乖的,进来之前先敲门又喊了报告。

贺知修背挺得直直的,一丝不苟地批改他们的作业,右手边摊开的正是他那一本。

“你过来。”贺知修放下红笔,转动椅子,正对着他,“这作业你自己写的?”

“?”不是他自己做的时候,没人找他,好不容易自己做一回,就来质疑,揭清洋稍稍愠怒瞪着。

“你不信?”

“不认识你之前可能信,带你之后不太信。”

“什么意思?”

贺知修没重复,冷色系的眸子不泛柔和就显得格外严厉冷酷,“你手里是不是有答案。”

“我可以认为你在侮辱我吗?”揭清洋没生气了,反而发自内心地高兴,双眼都开始亢奋起来,“嗯,你尽情羞辱我,”

“揭清洋,你作业和前面几次不一样,答题方式,习惯,这次阅读题直接和答案百分之九十相似。”

“这次我认真写的,以前乱写的。”

贺知修有点无语,沉默半刻,“为什么这次要认真写?”

“因为,贺老师你啊,”揭清洋入迷地注视贺知修,“自从你带之后,自己就像开窍了一样,以前语文课我都不听,”

“别说废话,”贺知修面色难看,冷冷打断,“这次又想干什么?”

仿佛被看穿心思一般,揭清洋心虚地说,“没啊,好好学习也有错?”

“你不要打什么坏心思。”

“在你心里我就这样的?”

贺知修抿抿嘴,转回椅子,对他挥挥手,“回教室去。”

揭清洋没动,“贺老师,我认输了,中午我说的气话,我其实没那么喜欢严佳佳,你要是喜欢可以放心大胆地追,我绝不阻拦,也不会到处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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