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你把朕推给皇后,现在又把朕推给康婕妤,你说,下次,你还要把朕往哪里推?”魏承越越说越激动,眼中的怒火快要涌出。

赵清音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轻声道:“陛下有那么多妃子,德妃、丽嫔、刘美人……”

“住嘴!”魏承越气得喘起了粗气,“长宁,你不是没有心,你是心里没有朕!”

“来人!”

门口守夜的小太监一个激灵,擦了擦打盹流的口水,连滚带爬进来,“陛下。”

“起轿,去昭阳殿!”

小太监一时懵了,脑子被昭阳殿三个字糊住了,在他的意识里,不是关雎宫就是紫宸殿,最多再有个中宫,德妃的含德殿都鲜少去,昭阳殿陛下更是从没去过。

现下这番情景,他也看出来了,皇帝和容妃闹了别扭,赶忙给另一个太监使眼色,去喊高三福。

自己则向外喊道:“陛下起驾昭阳殿。”

这一声喊,让安静的大昱后宫顿时喧闹了起来。

魏承越站在床前,由小太监伺候更衣,衣服穿好了,他却没有一点要挪步的样子,梗着脖子微微侧头。

等了许久也不见赵清音拦他,想回身却又还在气头上,想他可是九五至尊,已经屈尊降贵至此,却没换来一点回应,今日当真是被气出内伤了。

魏承越想,若是阿音,定然噘着嘴汪着泪,求他别生气。不!阿音根本就不会说让他去别处的话!

越想越气,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跨出内殿,快要走出关雎宫了,说了一句,“容妃禁足一月!”

当夜,整个后宫就沸腾了,各宫都派人去打听,尤其是皇后和德妃整夜未睡,焦急地等待,奈何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高三福也问了好几遍那小太监当夜发生的事,反反复复琢磨都没琢磨出个道理来,众人各有各的猜想,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不过,再怎么猜测,康婕妤打破了后宫这么多年来皇帝只一人专宠的格局,也算是可喜可贺了。

但很快,众嫔妃就发现,她们错了。

容妃禁足不过三日,魏承越就又去了关雎宫用膳。

这日,赵清音百无聊懒,禁足了三天,连关雎宫的大门都不能踏出去,也没有小姐妹来找她闲谈,可把她给憋闷坏了,正巧看见池塘里的鱼儿游得欢,就让王贯又找了几只不同模样的放进去,日日投喂。

这些小东西,也不知道饥饱,赵清音喂多少她们吃多少,这不,就有一只翻了肚皮。

“王贯!你看这鱼是不是死了?”

王贯拿着渔网打捞上来,看了一看,“是死了,看这鼓鼓的肚皮,应该是撑死的。”

“撑死的?”赵清音一下丢了手里的鱼食,坐到了水榭亭的石凳上,“我没想过会把它喂死,看来我是不适合喂养活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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