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的时间里，原本嘈杂的会议室逐渐被一个人的声音占据，女pd拿着记号笔，很有条理地讲述着节目的大致流程，不时在玻璃黑板上写下一些要点，如此事无巨细，自然是对李靖这个外行人的特别关照了。
“具体流程大概就是这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完成了讲述，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拉开凳子坐下。
会议室里，没有人鼓掌，大家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各自窝在座位里，低着头，看上去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窗外，天色已经稍暗了，淡红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屋子里，衬得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晦暗不明的样子。
“这么沉闷，不像是你们的风格啊？”过了一会儿，罗英石笑了笑，转着笔，敲了敲桌子，率先开口，调节着气氛。
“阿尼...”作为主讲者的女pd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的样子，她皱起眉头，斟酌着言语道：“之前没有这么系统的梳理过这个流程，现在看来，倒确实是有点儿.....”
“无趣？”罗英石帮她补充出了这个很难言出的词语。
她抬起头，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倒也并没有否认。
“李靖xi，你怎么看？”罗英石没有接着逼问自家手下，而是把矛头转向了某个综艺新手。
“单纯作为观众的话，这个节目，大概很难吸引住我。”李靖很直白地说着消极的评价。
“为什么这么觉得？”罗英石环顾四周，征询着大家的意见。
女pd抢答道：“节奏偏慢是其一，二是内容的有趣程度很依赖出演者的个人水平，如果是个综艺老手可能还能驾驭的住，但是李医生是个新人，那就很难说了。”
李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番说辞。
虽然某种意义上说，对话算是他的本职工作，但是要在言之有物的同时保证有趣，他就有点儿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了。
“所以，要不要另外找个主mc呢？”另外一个年纪偏小的作家提议道。
“不行，这档节目经费本来就少，再找一个固定出演者，根本负担不起。”女pd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建议，皱着眉，显得很苦恼的样子。
好一会儿，她又开口，语气里有些犹疑不决地说：“要不，这档节目改线上播放吧，这样容错率高一点儿。”
语音刚落，罗英石就掏出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苦笑道：“现在不是我们想不想改线上播放的问题，是只能这么做了。”
“立项审议的结果下来了，对于这个企划，上面说风险太大，建议先做成网综，在电视频道做一些宣传，如果效果好，再考虑播放。”
“唉。”
女pd接过文件看了看，叹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桌子上，抱怨道：“前辈，我早就跟您说过了，慢节奏综艺是没有市场的，您非要一意孤行，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要怎么办才好嘛.....”
“重在尝试嘛。”中年人倒意外地并不怎么焦虑，而是揭开保温杯抿了口茶水，悠哉游哉地说。
“尝试也得有章法嘛。”她依旧唱着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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