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一天,已是深夜,各自都去睡了。只有卫惊鸿一人守在父亲的灵堂,直到快天亮时卫惊羽和燕霜雪带兵归来。

他们在门外接人,一行人骑着马,虽然都略显疲惫,但眉间却满是喜悦。

卫惊羽看见卫惊鸿,抢先跳下马,看了看弟弟,拍拍他的肩:“好样的。”

谢悯道:“诸位战士辛苦了,已备好庆功宴。”

没等他们进门,卫府门前的另一侧就策马奔来一队士兵。

卫惊羽和燕霜雪同时上前一步,握住了剑柄。

谢悯连忙道:“自家人。”

最前面的三匹马上是三个年轻男人,中间那位穿金色战甲的稍年长一些,脸上带着笑,看上去最平易近人。

三人下马,齐齐向燕思礼行君臣礼:“太子殿下——臣等救驾来迟,殿下受苦了。”

燕思礼道:“辛苦诸位将军了,里面请。”

燕霜雪也下马,燕思礼向前一步,两人对那穿金色战甲的男人行礼:“六皇叔。”

燕行知点点头:“嗯,都长大了。我们公主真是随了太祖,女中豪杰。”

两人陪着燕行知,又和沈飞白谢悯打了招呼,一路往府中进去了。

走在后面的两个年轻男人都穿银色战甲,一个是西边杻阳山的李家独子李徒,一个是南边乌苏城谢家,人称小谢将军的谢飞扬。

“飞白先生,沛衣公子,我们可有四五年没见了吧?”李徒是个直爽人,五年前是和沈飞白,谢悯一同在奉天城应考过的,只不过他天生不是个读书的料,没考上,后来就回了杻阳山,子承父业,成了李家的将军。

不过他没继承李老将军霸道凌厉的剑术,反而擅使铁锤,舞得出神入化,力气惊人,在战场上凭借李氏双锤让敌人闻风丧胆。

“是,已有四年了。没想到再见已物是人非了。”谢悯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同往里面去了。

“飞白先生。”谢飞扬一看也就十七八岁,少年意气,性格也活泼些,一看到沈飞白就开始两眼冒光了。

“你就是谢家的二公子谢飞扬吧?”

“如此玉树临风,潇洒帅气的天下除了飞白先生就是我谢小爷了。”谢飞扬从腰兜里掏了颗梅子含在嘴里,“有机会,能不能跟飞白先生请教剑术?”

“沈醉荣幸之至。”

谢飞扬点点头,往卫府里走的时候扭头看见走在一旁的素霓,问:“这位姑娘也习剑?”

素霓看了他一眼,对他怀疑的语气很不满:“姑娘怎么了,你们男人可以习剑,怎么女子不行?”

“好凶的姑娘。”谢飞扬咂咂嘴,“你背上的剑是白虹?这么有名的剑有点可惜。”

素霓叉腰,看着他冷笑道:“小子,剑配人的道理没听过?我能用白虹是因为我有资格。”

沈飞白说:“你可别小看女子,她们不比男人差。而且,这位好凶的姑娘剑法不在我之下,你还未必打得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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