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淳和水濑祈两人乘着保时捷来到了涩谷区，路上顺便给房东发了要退租的消息。
刚刚在写字楼门口，岛崎信长十分主动的提议载他们二人过来，理由是他自己闲着没事干，不如跟着逛一会。
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朴实无华且枯燥呢。
“前面的路口右拐就是了。”
水濑祈坐在后排充当人肉导航，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公寓楼下。
石原淳打开车门下车，看着面前挂着{白乐}牌子的公寓楼陷入沉思。
一，二，三，......，十，整整十层楼，公寓前还有一大片院子，里面栽着几颗樱花树。
“水濑桑，你之前说这一整栋公寓都是属于你的？”他的声音带有几分颤抖。
“是啊，怎么了？”
石原淳迅速心算了一番，一层楼可以租三户，每户算十五万日元，一个月就是四百多万日元，一年躺在家里都有五千万左右的收入，不用努力的机会近在眼前。
既然这样的话......
“爹！”
“啊？”
石原淳语气严肃：“水濑桑，我看你面带凶兆，缺个义子帮你挡灾，你看我怎么样？”
水濑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最终摇了摇头：“...谢谢，但你的年纪有些大了。”
“那我当你义父也不是不行。”
“你确定吗？”水濑祈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不确定，还是先进去看看房子吧。”石原淳拽着岛崎信长前往公寓内部。
这所公寓位于涩谷区本町，交通便利，距离京王线的站台只有三四百米的距离。
根据水濑祈所说，公寓建造时间大约在十年前，当时她家里看上了这地方的升值空间，于是买下了这幢楼，写的还是她的名字。
出生就在终点线了属于是。
整栋楼一共二十九户，石原淳也搜了下这一块的房价，售价平均在两千万出头的样子。
反正是他买不起的价格。
刚一进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排排的柜子，作用是存放各户的信件与包裹，算是个微型存放点。
“石原君你喜欢楼层高一些的还是低一些的？”
“低一点的吧。”
楼层低的话能少折腾一些，不然天天出门来回爬楼就够浪费时......等等，这里居然有电梯？
水濑祈拿出手机，点开记事簿，伸到两人面前：“现在空着的房子大概就这些，你选一间吧。”
石原淳翻了翻，发现楼层越高租价越低的规则在这里也适用，已经入住的租户大多分布在公寓楼的上半层。
“水濑桑，不如先带我们看看内部是什么样的？”岛崎信长笑着说道。
“也好，等我找一下钥匙，从一楼开始吧。”
水濑祈打开自己的单肩包，从里面拽出了一串哗啦响的钥匙串，粗略估计也有三四十把。
两人跟着她走到了102的房间门口，内部是一室一厅的格局，面积在五十平米上下，家具齐全，完全就是可以拎包入住的水平。
“你们可以先在里面逛逛。”水濑祈放下钥匙，接着问道：“想喝点什么？”
“不用麻烦了，白水就好。”
岛崎信长倒是丝毫不客气：“我要可乐。”
水濑祈眨了眨眼，轻笑道：“你们想麻烦我也没用，这地方只有白水。”
“......”
石原淳和岛崎信长对视一眼，目送她离开房间，接着参观起了这间月租金二十万的屋子。
他先是走到卧室，看向窗外，东京的各式建筑参差不齐的排列在远方，风从敞开的窗户吹入，掀起他久未修剪的头发。
石原淳缓缓关上窗户。
“水来了~”
水濑祈举着托盘，上面是一个陶瓷的茶壶，以及配套的三个小茶杯。
“用茶杯来喝白水吗？水濑桑还真是有格调。”岛崎信长嘴角抽了抽。
水濑祈并未回应，转而问道：“石原君你觉得房间怎么样？其他楼层的装修基本都是这个水平。”
“挺好的，就这间吧。”
石原淳本身是懒得再挨层研究房间的性价比，他房租都是白嫖的，只要住的地方过得去就可以接受。
“好的。”水濑祈在记事本上记下102这个房间号，随口说道：“那你一会把行李搬过来？”
“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这不是刚好有个帮你干活的吗？”水濑祈扬头示意沙发上正喝水的某人。
岛崎信长：“？”
“也有道理。”石原淳寻思着来都来了，不如一条龙都解决掉，“岛崎你怎么看？”
“此事必有蹊跷。”岛崎信长放下茶杯，“我开车载你回去收拾行李？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毕竟现在才两点多一点。
“走走走，我和你们一起去。”水濑祈收起水杯，背上包站在门口对着两人招手。
两人也没拒绝，四舍五入等于多了一个拎行李的。
开车抵达石原淳公寓楼下的时候，其余两人都表示了震惊。
“石原你就住在这种地方吗？”
“对啊，我总不能去睡公园。”
“说实话，这地方和公园比起来也没差什么了。”水濑祈跳下车，看向不远处偏僻的巷子，“这里的治安应该不太好吧。”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我没碰到过那些不舒心的事情。”
主要是因为他一般也不怎么出门。
三人顺着破旧的外墙楼梯上去，来到了石原淳家的门口。
“总感觉随时都会摔下去呢。”水濑祈颤抖的扶着墙壁，看向下方。
“只要你不去看就好了。”岛崎信长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这就是你闭着眼睛发抖的理由？”石原淳笑出声了，“这楼梯看着是破了一点，但也不至于你们这样吧。”
“你管这叫破了一点？”
岛崎信长蹲下身子，捡起一旁的砖头在楼梯扶手上轻轻磕了两下。
“这楼梯整个都在晃啊，指不定哪天就要塌下去了，你可赶快搬出来吧。”
“行了行了，进来吧。”
石原淳打开家门，顺便按开了里面的灯——即使是在白天，他这屋子的亮度也不是很高，毕竟屋子的采光不是很好。
岛崎信长第一个窜了进去，在里面逛了一圈，短短十几秒就将整个房间看了一遍。
你好，十平米的房子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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