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另一伙地痞火并完的秦五领着手下回到酒舍中,虽然身体已经很疲惫,恨不得就地躺下,可斜眼瞧见几个弟兄受伤的样子,还是强打起精神,招人去寻坐堂医来。
接着勉励他们,明日分赏钱财,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算是稍稍安抚住人心,等到那坐堂医来,才呵斥仆人去宰杀肥鸡,奉上美酒。
秦五之所以这么狼狈,和丁毅多少也有点关系。自从梁八死后,秦五便没有了强有力的打手,紧接着官府查严,他又折了好几个手下,无奈之下,只得向县尉奉上不少财物才得以“脱身”。
此消彼长,这肆市中的另一伙地痞,仗着人多想要吞并掉秦五,隔三差五就要火拼一次,让秦五很是恼火,但为了守住自己的地盘又不得不应战。
连续痛饮三杯酒后,秦五想起丁毅来,回想最近发生的事,好像就是从接触丁毅开始变得不顺的。本以为帮助丁毅除掉那个的安姓奴仆,丁毅会记住他的好,幻想着能投入丁氏门下再博取个前程。
可到头来才明白人家根本没把他当回事,这如何让他不记恨。但面对丁氏这样的豪族,秦五也知道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只能将这份羞辱默默藏于心底,有待时日再寻求报复。
一场宴饮持续到入夜,酒至酣处自会放浪形骸,厅中的这些地痞打手或是脱裳,或是高喊,一时间鬼哭狼嚎,场面混乱到了极点。而作为行头老大的秦五已经回到后院的屋内,很快便传出妇人婉转吟声,杂以粗浊喘息,声似老牛耕田。
一名额前横着一道刀疤,望去颇有几分狰狞的壮汉离开酒舍,往巷外走去,只因酒水实在喝太多了。放水间隙,忽然听到几声脚步声,无奈酒意上头,这人还以为是自己错觉。
突然,一抹银光在暗巷中闪过,壮汉的身影猛地挣扎起来,接着只听到轻微地响动,那身影便停止了挣扎。很快,黑暗中走出两人,正是徐忠和徐节兄弟。
两人已经在巷子对面已经蹲守了很久了,算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蒙着面摸进巷子,没想到一下子就撞见一个出来放水的,还好对方没发现,便顺手将其抹了脖子。
“阿弟,这是咱们帮郎君做的第一件事,务必全功,手脚麻利点。”
“放心吧,阿兄,区区流氓地痞,在我手里走不过三招。”
徐忠点点头,不再言语,握紧手中的利剑,冲入酒舍,徐节紧随其后,很快,厅中传出一声惊呼:“你们是何人?!”
谈笑声戛然而止,接着响起一片嘈杂!细辨之下才能听到械斗声和打手们狼奔豕突的声音。
兄弟俩本就勇武,这些地痞打手又都喝了酒,哪里可能是这两人的对手,刚一照面便被杀了三个。剩下的人被这突然地袭击搞懵了,表现出他们乌合之众的特性,有人转身想逃,有人摸索武器想要应敌,有人高呼和秦五的名字。
一个粗鄙汉子举着柴刀向徐忠扑来,被徐忠轻易闪过,剑一挥,砍下他的手臂。那人凄厉大叫:“啊,俺的手……”话音未落,头颅已经抛飞!
徐忠人心细还会注意门口,务必不放走任何一人,徐节则更粗暴简单,见人就砍,就算有人敢反抗,也是直接硬撼,悍勇得很,果真如他所言,没人能在他手里走过三招,不到片刻就要杀到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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