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内充斥着周薄的惨叫声,却无人上前去将两人拉开。

“你骗我,你骗我!”周夫人指甲一下又一下的挠在他的脸上,“你不是说是那个贱蹄子勾引你的吗?”

“你吃着我李家的米钱,却对我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周薄反应过来后本想反击,却被宋钰用茶盏直直的打在了膝盖上,一时间难以起身,只能被周夫人打的惨叫连连。

“还有你娘留给你的那个破镯子,你当年给我的,结果怎么跑到她身上去了?”

周夫人眼睛越红,打的也越发用力起来,“你当年求娶我的时候说的些什么你忘了吗?”

“这些年我为了你一忍再忍,一次又一次的去求我爹,甚至还容了你去外面找女人,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周大人的嘴角被打破流出血迹来,或许周夫人失踪是下不了那个死手,也没再打他,而是坐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

轻烟也在吕执怀里暗自垂泪,目光落在周夫人身上,全是自责与后悔。

“吕兄,你先将这位姑娘送去找大夫吧。”

吕执应了一声,见轻烟这幅快要晕过去的样子,低声说了句冒犯,然后将人打横抱起,直直的往外而去。

“诶这家伙,可还真会占便宜,”季时景说着用脚尖踢了踢周薄,撇了撇嘴,“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此次暗访是为查官员风纪,周薄为官期间并无功绩,也并未有什么过错,便是不出这件事情,过不了多久也是会让位给有贤德之人,更何况,如今这样,李家只怕也不会让他好过。

剩下的事情并不归几人管,而宋钰也只需将他所见到的事情如实禀告就好,至于其他事情就归李家了。

周夫人红着眼向几人鞠了一躬,没说什么,便将府里的丫环婆子全带着然后回了李家,周薄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无人管他。

姜朝月走上前去端详了他一会,却仍是未看出个什么稀奇来。

“表妹,你在看什么?”季时景也蹲在她的旁边看了起来,而宋钰看这两兄妹的模样暗自摇头,在旁边等着他们。

“本宫就是挺好奇这人究竟是有什么魅力,竟然哄得周夫人与轻烟为他这般。”

季时景转头笑看宋钰一眼,语气十分欠揍,“表妹啊,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男人温柔才是感化女人的最大本领,那种冷冰冰的人,和他待在一起都觉得不舒服。”

“要我说,表妹你还是和表哥我在一起最好,别嫁人了,表哥养你一辈子。”

姜朝月瞅了他一眼,“你是说这家伙温柔?”

“呃,也不是,表哥不就打个比方嘛。”

“本宫不用你养,本宫有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

“宋钰,这件事你打算如何上报?”姜朝月站起身来,走到宋钰身旁去,“周薄会怎么样吗?”

“如实上报,”宋钰顿了一下继续说,“至于其他事情,就不归我管了。”

“所以意思就是我把这混账给阉了也可以?”季时景一脸兴奋的凑上来,却见二人都没理他早就走出了门去。

“诶,表妹,等等表哥啊!”

宋钰侧首看身旁的人,见她双眼放空的看着前方,显然是有心事的模样,“公主,是心情不好吗?”

“没有,”姜朝月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只是替轻烟与周夫人感到不值罢了。”

宋钰注意到,公主的自称变了,“他们以后会遇到值得的人的。”

“那你呢,你值得我等你吗?”

宋钰看她,眼底神色莫测,似包含着万千种情绪一般,“臣不知。”

“算了,与你说这些话做什么。”姜朝月低头看自己的脚尖,瘪了瘪嘴,没再说话。

周夫人动作倒是极快,不消一会儿,这府里便干干净净了,什么东西都没留给周薄。

“也不知道这个狗玩意怎么弄的,狼心狗肺的玩意,活该这么个下场。”季时景似乎是对他这下场还不甚满意,一路走来骂了一路。

“表妹,表哥打算去看一看轻烟姑娘,你呢?”

姜朝月看了一眼宋钰,后者并未表态,便答道,“本宫与宋钰也一道去。”

“是吗?”季时景上下打量两人一眼,然后说道,“那人家宋大人也不指定愿意,你就同表哥一道去不好吗?”

宋钰闻言侧首,目光转向姜朝月,“臣陪公主去。”

“好!”

季时景:“……”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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