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将军,你可是稀客啊,快快请进。”

审配见到潘凤拱手笑道。

潘凤拱手还礼:“正南兄,元皓兄,潘凤不请自到,二位不会介意吧!”

“将军说哪里话,将军乃我冀州之股肱栋梁,你能来,配家蓬荜生辉啊,将军请入内坐谈。”

潘凤跟着审配田丰进到客厅,分宾主坐定,家仆奉上酒水。

田丰举杯道:“将军三斧斩麴义,真是令人钦佩,来,敬将军一杯。”

审配跟着举杯附和:“正是,将军之勇,冀州无人可及。”

潘凤昨日大醉,到现在酒气还未完全消去,可是这酒又不能不喝,只好举杯道:“二位过誉,我只是侥幸胜了而已,为护我冀州,潘凤纵使粉身碎骨亦是在所不惜。”

三人齐饮,潘凤放下酒杯,看着二人说道:“二位都是冀州智士,我有话就明说了。”

田丰审配齐点头。

“想必二位看得出来,袁绍志在夺取冀州,想问二位,如何才能助韩使君守住冀州?”

这些聪明人,潘凤没有和他们玩花花肠子,直截了当说出自己此次来访的目的。

其实他是先去找田丰,得知田丰来了审配家中,才又寻来此处拜访。

在潘凤心里,虽然审配也有才,但远比不上田丰,他主要目的是想听听田丰是什么看法。

审配微微一愣,田丰却是捋须摇头笑道:“将军如此坦荡,我也就直和将军说了。韩文节守不住冀州。”

“我也是如此认为。”审配补充道。

田丰又接着说道:“将军来见我二人,又问出此问题,可见将军也看得出来,冀州终必为袁本初所得。将军虽勇,冀州亦是兵多粮足,可是将军以为,凭将军一人之勇和一州之力,能否敌得过袁勃海和刘兖州,以及幽州公孙瓒夹击之势呢?”

潘凤不由对田丰拱了拱手:“元皓兄所见甚明,此亦是我今日来此之目的,还请二位与我一起,协力辅佐韩使君守住冀州之地,日后我必劝使君表任二位为郡守之职。”

他今天是真诚来向田丰审配二人求助的。

冀州要想保住,必须让冀州之人团结合力才行。

“哈哈”田丰大笑道,“韩馥忌才用庸,谁来相助也保不住他。将军有勇有谋,当择明主而辅佐,袁勃海招才纳贤,若得将军辅佐,非但冀州可安,天下亦可得安,将军更可立不世功业,光宗耀祖,又何必死助韩馥呢!”

听了田丰这番话,潘凤顿时兴趣索然。

本来他还想如果能够劝动田丰辅佐韩馥,日后自己如果自立,或许还能得到田丰这样的智谋之士相助。

现在看来,田丰还是看准了袁绍,甚至想要为袁绍招纳自己。

道不同不相为谋,潘凤知道再说下去已是无用,站起身道:“潘凤虽出身贫家,但亦知忠义为何物,韩使君待我不薄,我岂能背叛于他?若真如此,我却是连麴义都不如了。袁绍虽强,我亦必助韩使君死保冀州,告辞。”

说完径直出去。

田丰望着潘凤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韩馥有潘凤相助,只怕袁本初要夺得冀州也是不易啊!”

“元皓兄,我们是否也可为袁勃海尽些力呢?”审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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