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吊着手,打着哈欠,来到城上。
一大早的,赵云就拿着潘凤的大斧来城下叫战。
“潘凤,你就这么点能耐吗?还敢不敢出来与我单挑?”
“你就别再自称冀州第一上将了,第十上将也轮不到你啊!你还是回家种田去吧。”
“韩馥真是瞎了眼,竟然让你来统领兵马,我冀州真无人了吗?”
潘凤没想到赵云竟然会骂出这么难听的话,但他不甘示弱。
“赵云,不是韩使君瞎了眼,是你瞎了眼,竟然去跟着公孙瓒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回来杀害我们冀州的兄弟。不对,是我瞎了眼,竟然和你生在同一州,我呸。你如果还有点良心,还知道自己是冀州人,就立刻去把公孙瓒杀了,投回冀州,我把冀州第一上将的位置让给你,也比你在公孙瓒麾下当一个骑督强。”
“我再弱,那也是为了保护我冀州百姓而战,纵然死了也值得,也会被人记念。你呢?为了杀害冀州百姓而战,死了也会被人挖坟鞭尸,你对得起你们赵家的人吗?对得起常山真定的父老乡亲吗?”
“你空有一身武力,却助纣为虐,滥杀冀州无辜百姓,你根本就不配叫赵云,不如改名叫赵叛好了。”
潘凤一通怒骂,骂得神清气爽,赵云却听得又愧又怒,一时竟无语以对。
论嘴功,赵云还不是潘凤的对手,假的都能被他说成真,真的也能被他说成假,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公孙瓒的兵马进入冀州后,放纵兵马四处劫掠,赵云屡次劝阻,却没有任何效果,公孙瓒依旧放纵部下对冀州百姓杀害劫掠。
赵云心里生出离开公孙瓒的念头,但他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就算要走,也不会以背叛的方式离开。
“怎么,你没话说了吗?”潘凤又喊道,“别以为你昨日真的胜了我,我那是见你心里还念着自己是冀州人,故意让你胜了,好去公孙瓒那里交差。你还算有些武力,如果投到我麾下投到冀州韩使君麾下,必能得到重用,为了保护冀州百姓出力,不但可以成就一番功业,还能得到保家护民之名,何乐而不为呢!”
“废话少说,你出来与我再打一次,你能胜了我再说。”
赵云指着潘凤叫道。
潘凤把吊着的伤手摆了摆,笑道:“哈哈,你没看到我手臂昨日擦破皮了吗?虽然我只用一只手也可胜你,可是我使惯大斧,你把大斧还给我,我明日出城与你再打一次。这次我必不会让着你,非把你打服了不可。”
“好,我就把大斧还给你,你明日出来与我再打一次,你若是能胜了我,我就立刻回常山去。”
赵云心想如果真的败给潘凤,自己也能有个理由离开公孙瓒,甚至可以假败给潘凤。
他把大斧留在城外,拍马回阵,领兵回营。
潘凤忙命人出城拿回大斧。
他只用得惯大斧,使其他兵器不趁手。
看到自己这把42斤的大斧,潘凤忽然想到“饥渴难耐”这四个字,不由“扑哧”笑出声。
“将军为何发笑?”
李响不解,问道。
“赵云这个人如何?”
潘凤一只手抚着摸大斧,随口问道。
“有些武力,只是似乎有些奸诈,昨日与将军相斗时,未互通姓名即发起突袭。不过他能还回将军大斧,说明他并未完全奸诈。将军是想把他招降过来吗?”
李响似乎明白了潘凤的心思。
“不,招降他可不容易,如果能让他离开公孙瓒回常山去就不错了,要招降,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将军明日真的要出城与他相斗吗?”
潘凤笑道:“呵呵,当然是假的,我要让他每日来城下叫战,等他锐气大减的时候,我们再出城与公孙瓒大战一场,以一战决胜败。”
原来,将军又在骗人了。
“李校尉,你去把军中善射弩箭的兵士都召集起来,选出一千名强弩手,带他们每日训练弩射之术,十几日后我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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