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峙,黄巾这边,密密麻麻的数万人,黑压压的一片。
涿郡义兵那边,数百人分成三个方阵,分列左中右三个方位。
方阵之前,有十来骑兵,一名骑兵手持刘字大旗,旗面迎风招展。
大战一触即发,风声肃杀。
突然从义军之中,一人纵马而出,马是一匹浑身漆黑发亮的骏马,马上骑士,是一名豹头环眼面容黑似锅底颌下髭须如针剃毛魁梧手持丈八蛇矛的猛士。
这黑厮纵马至两军对峙的中间地带,勒缰驻马,战马被拉的稀律律鸣叫人立而起。
“呔!燕人张飞在此!可敢决一死战?”黑厮声如雷响,持矛直指数万黄巾本阵,叫嚣着向黄巾擩战。
“我来回你!”黄巾小渠帅邓茂自持武力,大怒纵马而出,提抢来战张飞。
“驾!”
“驾!”
邓茂欲斩张飞,以振黄巾士气。
张飞见敌将出阵,也是兴奋。
双方都是一夹马腹,纵马提速。
一箭之地,眨眼即至,双方马速如电,马首迎面正冲,矛尖亦相冲,毫不躲闪避让,直直相撞。
“拿命来!”
两马相交之时,又是一声爆喝,此时离近再听,如雷暴喝让邓茂不由一惊,动作不由慢了半拍。
突见寒芒直奔胸口而来,马匹相交,速度快如闪电,邓茂横枪欲格,却胸口一凉。
战不一合,邓茂被张飞一矛挑于马下。
马匹已经错开,马上已经没有了邓茂身影。
阵中,见邓茂竟然被斩了,程远志大惊。
“杀!快上!”那黑厮勇武难挡,自知非其对手,程远志忙下令让大军压过去。
可是,黄巾本就是流民占据多数的乌合之众,邓茂被斩,主将已失,黄巾军虽众,却无战心。
程远志下令全军压上,然而,黄巾军众你看我我看你,都迟疑不前。
尤其是,张飞趁斩将之威,直扑向黄巾帅旗的时候,程远志不仅不前,还调转马头想往后边钻,将为兵之胆,主将都怂成这个样子了,其余黄巾哪里还有斗志。
张飞见黄巾帅旗动摇,知道另一敌将要逃,“驾!”张飞便催马欲冲敌阵。
张飞马快矛利,须臾间便冲至黄巾阵前,阵前几排黄巾兵手持长矛,畏畏缩缩的靠在一起,矛指着前方,眼中却满是恐惧。
在战马还有两三个身位就要撞在枪阵上之时,张飞突然一提缰绳,拉的马首侧向,正冲至极速的战马嘶鸣一声,顷刻间调转方向斜着向枪阵冲去。
电光火石之间,前排黄巾枪兵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黑影一掠而过,紧接着手中的长枪就被从侧面撞来的巨力撞的猛的一偏差点脱手而飞。
接着碰碰几声肉体碰撞的闷响,然后啊的两声惨叫,张飞斜切入枪阵,战马撞进敌阵之中,马匹冲锋的力道之大,直接把数个枪兵骨头撞断。
一入敌阵,张飞便入无人之境,手中蛇矛当场刺死一个,蛇矛弯曲如蛇的刃身当胸刺入,枪借马速,迅疾无比,一枪下去,连人带甲把一名后排挺枪要偷袭的黄巾枪兵捅了个对穿。
不等黄巾枪兵惨叫出声,张飞看都没看一眼,单手一拽矛柄,蛇矛抽出,反手又啪的一声矛杆向狠甩竖劈而下。
精钢所铸的丈八蛇矛一劈之下,打断木枪两杆,砸偏长矛数根,矛刃砸在一名后排黄巾刀盾兵的脑袋上,咔嚓一声,矛刃切颅而入,如同菜刀大力剁开了西瓜一般,血液飙射。
又是一名黄巾殒命。
说来话长,其实很短,一切只在顷刻之间,张飞纵马正冲枪阵,战马临近枪阵突然斜向,斜着切入枪阵之中,只瞬间,战马撞伤黄巾兵数人,丈八蛇矛在突阵的一刹那,轻易捅穿一名黄巾甲士,张飞拔出长矛,反手又拽着矛尾把蛇矛砸向左侧,又是结果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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