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闻声有证据,立马期待起来,这局面简直比唱大戏的还精彩。

只见来人是张飞手下队伍里脚上功夫最好的飞天鼠,他带了紫鹃她们一行人进来。

紫鹃喊完,身边的春纤则继续道:“还有我!还有嬷嬷和她们!"

与之同行的还有佃户若干和一些遍体鳞伤的女眷。

李家两位管事心里齐齐地咯噔一下,暗道糟糕。

大管家扶额,头疼:瞧你干的好事!

他们怎么找去庄子的?

二管事心虚地不敢对视,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外面时他悄悄往后面挪,试图混入围观群众中。

而他们的老爷李家那糟老头更是不好了,看着那些个被他折磨得只剩半条命的女人,暗自痛骂狗奴才竟然没按他的吩咐把人处理掉。

紫娟等人一出现,张飞他们担忧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妙丫头第一个冲出去迎接,嘘寒问暖地关切有没有受伤芸芸。

就嬷嬷年纪大了,受了点惊吓,其他人都还算是有惊无险。

若问飞天鼠等人是怎么找到她们的,这还得亏了李府的人。

当鸿门宴上那回去通风报信的小厮去找二管事的时候,那边一收到消息一面大张旗鼓地召集了府卫家丁往酒楼来;一边又打定主意要杀人灭口毁灭证据,就派了一匹快马去执行此任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料定李府会狗急跳墙,飞天鼠一早就在屋檐上蹲着,正好循着人马的路径过去成功地营救了被困者。

当时被蒙汗药迷晕的紫娟已经苏醒。

紫娟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自我营救。

她观察出锁她们的屋子像是农户,猜想是被人关押到了乡下,就与门卫说上了话,让人把她们放了可以得到她们主人很多赏钱。

门卫却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佃户,过来李家的庄子交租,暂时替负责看管的把守一下,其他的做不得主。

得知对方是佃户时,正好春纤也悠悠转醒,她们一起与人话起了家常理短,说起了佃户的不易,辛苦四季最后八成九都给了地主。

说到最后,一起痛骂李家老鬼不是人。

“姑娘,你们也是被李二狗那黑心肝的畜生给拐来的?”老者问道。

紫娟叹息:“我们是在码头被打劫了,那贼姓李吗?”

春纤抓住了重点:“也?老大叔,除了我们还关押着其他被绑来的人吗?”

紫娟面露惊讶。

“嘘,小点声!”

佃户压低了声音:“此处不仅仅是老槐李鬼的一处庄子,也是村里的一处暗窑,三五个子儿就能方便了村里这些娶不上媳妇的孤寡野汉,听你们这声音都是小丫头吧,哎,真是可惜了。”

大叔的一番话吓得两个姑娘打了一个寒颤,紧紧抱住对方。

王嬷嬷安慰道别担心,张氏兄弟也是能干的,肯定很快就能寻过来救出她们。

正说着话,外面把守的人回来了,还有人追着脚步过来有说有笑的。

“李老弟,听说今儿老庄头那边又得了好货,这次也让老哥我尝尝鲜呗,别每次都是被那些老东西玩得破破烂烂的才轮到我们呀,大不了我再给你添点。”

“呸!就你这几个子儿还敢挑三拣四,有钱你上县里春波楼里找花魁姐儿去!若非咱们庄头和二管家关系好,才给你们这些老光棍留几个女人解解馋你们就谢天谢地吧。”

“是是是,还是多仰仗了庄头和二管事的。”

“赶紧进去选一个,就一炷香时间,长了加钱,后面排着队呢!”

开锁铁链划拉声一响,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嚎叫,更多的是窸窸窣窣的求饶。

听这声音,紫娟春纤她们完全不敢想象那画面,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人发现她们已经醒了。

又听到貌似买主的声音在吐槽:“老弟,这些全都臭了,这是多久没洗澡了,算了算了我怕得病。”

看管的嗤笑一声:“就这些,爱选不选,银子可不退。”

买主却道:“不退不退,没说要退,这不还有一个房间吗,就打开让老哥过过眼瘾也成啊。”

“呵,你个老s鬼倒是会打如意算盘,告诉你门都没有,那是庄头替二管家预留的,原本这等好货色本也不会放在这里,但听说这票有点扎手,老庄头为了稳妥些才把人从上庄挪了过来,就你?想都别想了!下辈子吧!”

“看一眼,就看一眼也不成?”

那令人恶心作呕的声音死乞白赖到。

紫娟暴汗淋漓,生怕这群狗男人下一刻发疯似冲了进来,到时候她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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