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姝想得还挺美,既然皇帝李瑜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君子,那当他醒来,发现自己和一名美貌女子同塌而眠,他会怎么想,那必然是会以为自己意识不清时兽性大发,迫害了单纯无辜还救下他的恩人。

毕竟她花宜姝可是人美心善忠良之后,怎么可能趁着李瑜昏迷时对他做出不轨之事?难道她不要自己的清白和名节了?

必然是李瑜丧心病狂强迫了她,而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这荒郊野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又怎么逃脱得了李瑜的毒手?必然是在屈辱和痛苦中被迫承受。

任何一个男人醒来,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身上还有欢爱过后的痕迹,而身边便是衣衫破碎梨花带雨的美人儿,他怎么可能会怀疑到无辜受害的美人儿身上,一定会将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更何况是李瑜这样的君子?

想来一定会给她一个名分。而她花宜姝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的,也不是那异想天开的,以她这般美貌和温良,先给她个妃位当当便使得,至于皇后之位,还是得徐徐图之。

此时此刻,花宜姝看李瑜的目光不是在看一个男人,而是在看数不尽的锦衣玉食和荣华富贵,甚至因为太过激动,她扒衣裳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这仿佛饿狼看见肉食的眼神可把安墨吓坏了,她连忙按住花宜姝,“快住手!你不能这么做!”

安墨是自己人,因此花宜姝语气温柔道:“我倒忘了,这种场面不大好看,妹妹你先到外边等着,等完事了,姐姐便喊你过来。”

安墨真是有生以来头一回碰见这样的场面,她语无伦次,“不成不成,我不能离开。”

花宜姝愣了一下,她看看安墨,又看看身下的男人,有些犹豫起来。

安墨以为花宜姝动摇了,正要欣慰,却见花宜姝沉吟片刻,反过来握住她的手,“也好,你就留下来观看,学好了,以后就知道该怎么对付男人。”

安墨:……

她震惊地看着花宜姝。

见她这副模样,花宜姝心里一咯噔,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危险地眯起,“你难道……也想嫖他?我可告诉你,这人的身子是我的,谁跟我抢我就弄死谁。”

安墨:……

她震惊过后,就是极度的无语,花宜姝当人人都像她那样彪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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