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弥远命人将郑清之找来,说道:“德源,听闻官家传召你,所为何事啊?”

郑清之摇头,一副自己也难以理解的样子,说道:“没有事,官家什么也没说。”

史弥远诧异的看着郑清之,不悦的说道:“怎么,德源,你对本官,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郑清之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史相公说的哪里话,若不是相公相助,下官是死是活亦不可知,对相公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那官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官家确实是什么也没说。”

史弥远看着郑清之,神情有难以掩饰的气恼。

半响后史弥远摆手道:“既然官家什么也没说,那就什么也没说吧。”

郑清之道:“官家确实是什么也没说,还请相公明鉴。”

“本官知道了,你回去吧。”

郑清之见史弥远不相信自己的话,但自己说的是实话啊,郑清之无奈,为史弥远分析官家为何召见自己却什么也不说,

不过几种可能都说了,但史弥远显然也是没有听进去。

郑清之心里没底,彷徨无助的离开,谁知前脚刚从史弥远这里离开,后脚又被杨太后传唤去了。

杨太后问的也是同样的问题,郑清之只能如实交代,说赵昀什么也没有对他讲。

杨太后追问了几次都没有用,脸上不禁是有些恼怒,但顾及郑清之帝师的身份,发火传出去不好听,便摆手让他离去。

心烦意乱的度过了一天时间,郑清之授课完毕,回到自己府邸。

此时的郑清之,那是越想越心里发慌,越想越感到事态似乎在朝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自己好像正在沦为赵昀的棋子。

“不行,得赶紧走,再不走,怕是到时走不了了。”

郑清之匆匆写下辞呈书信,准备明天就交上去,不过他拿着辞呈犹豫半天,最后又将辞呈给烧了。

第二天,赵昀一大早便去慈宁殿请安,刚回来,就有小黄门来报,说郑清之求见。

赵昀微微一笑,道:“朕很忙,不见。”

说完,赵昀便命人带上鱼竿,嘴里笑道:“朕倒要看看今天鱼儿会不会上钩。”

郑清之得到回复,没有走,而是依然在福宁殿外站着等待,说是等赵昀忙完了再见也不迟。

“郑清之走了没有?”钓鱼钓了半响,赵昀慢悠悠的说道。

“回陛下,还没有,他还在殿外等着召见。”

“那就让他等着吧,朕可没工夫见他。”

赵昀不急不忙,心情很显然比昨天还好,看的边上的小黄门和宫女都是奇怪。

他们心说这官家是怎么了,老师在外面等着,自己却在钓鱼,这若是被言官知道了,又要吵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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