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药店出来的劳德诺和岳灵珊,余沧海老脸一黑,指着徐良险些气的破口大骂。

一个是华山派二弟子,一个是岳不群的宝贝女儿,身份都不一般,藏得也十分隐蔽,自己百十号人在福威镖局埋伏了数日都没发现,你喊一声就出来了,都这么明显了,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和华山派没有一点关系!

现在的年轻后辈,脸皮都这么厚了吗?

愤怒过后,便是惊惧!

自己千般谋划,万般小心,连儿子都搭进去了,这才找到胁迫林家的办法。而华山派,只用了一招美人计,不仅光明正大的介入进来,还获得了林家上下的感激。

行走江湖,阴谋诡计不可怕。

可怕的是,对方不仅预判了你的谋划,还顺势在路上挖好了坑,要把你埋了!

另一边,林平之看着清丽娇俏的岳灵珊,同样傻眼了,福威镖局与华山派相隔数千里,自己一个武功平平的少镖头,怎么行侠仗义一下,就莫名其妙的救了岳掌门的千金?

怪不得徐大哥总是说,复杂的不是江湖,而是人!

徐良看向余沧海,问道:“余观主,以华山派在江湖的地位,以君子剑的名誉作为担保,岳姑娘这个人证,你应该不会怀疑吧?”

余沧海冷声道:“那是自然!”

徐良看向岳灵珊,语气温和道:“岳姑娘,如今青城派和小林子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其他在场的人,又被青城派不小心杀干净了,为了避免两家因为这件事成为死仇,平白再造杀孽,还请你说明情况,消除其中的误会。”

岳灵珊本来只是闲着无聊,随劳德诺过来玩耍的,骤然碰到这样的事情,心里也是乱了很久,几次想要出来说明情况,但都被劳德诺制止了,如今被徐良喊破,也不扭捏,声音清脆道:“余观主,徐少侠,当时我与劳师兄在福州城外,改头换面开了一家小酒馆,暗中…暗中监视一个魔教妖人。五天前,林公子和余公子相继赶到小店,开始两人还算平和,但在劳师兄准备酒菜的时候,余公子对我出言不逊,林公子看不过去,就说了他几句,谁知余公子恼羞成怒,出手将林公子制服,并出言羞辱,林公子气不过,强行挣脱了束缚,胡乱挥了几剑,这才误杀了余公子。”

徐良追问道:“岳姑娘,你确定吗?那余人彦可是余观主的亲子,没有几十个镖头围攻?没有十七中暗器暗算?也没在酒里下毒?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那余公子虽然武功比林公子强,但也强的有限,为人又十分自大,刀剑无眼,一时失手丢了性命,也是很正常的。”岳灵珊自幼被岳不群夫妇宠着,被师兄弟们惯着,自然不怕得罪青城派,指天发誓道:“我所言每一句话,皆是实情,但有一丝作假,便让我被万剑穿心,不得好死!”

这时,旁边的劳德诺上前两步,继续道:“事后我担心被魔教妖人发现,便带着师妹连夜离开了福州,直到前天听说福威镖局有难,这才匆忙赶了回来,想要解释清楚其中的误会。”

徐良指了指方人智,笑道:“余观主,看来你被你的弟子骗了啊!”

余沧海皱了皱眉,沉声道:“我儿即便有错,但罪不至死,福威镖局必须付出代价!”

林震南握紧拳头,沉声道:“我福威镖局已经死了十七人,还不够吗?!”

“不够!”

林平之走上前去,怒声道:“我林平之愿意一死,为你儿子抵命,但你敢把杀害我镖局十七人的凶手交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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