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贞把杜鹃悄悄交到一边，往她手里塞了个小瓷瓶，她心中疑惑，见四下无人，忙打开小瓷瓶看。
一整瓶胡椒。
“这……”
柳贞莞尔笑道：“这只是上午你救我的感谢，还有别的。”
“原为姑娘效犬马之劳。”杜鹃死死攥着小瓷瓶。
本来她在承华殿当差，每月俸禄足够让母亲安度晚年，但周娘子把她调到开云庄。
月俸减了一半不说，这里的管事婆子太监知她犯错被罚，经常欺负她，为了讨好他们，她不得不拿出一半月俸孝敬。
有了这个瓷瓶，她母亲生病欠医馆的钱就能结清。
柳贞和风细雨道：“你不用紧张，出去齐王府找一个叫琥珀的奴婢，让她给沈孺人带句话。”
“什么话？”
“让她提醒齐王关心下平阴公主，办完后我跟赵王说，把你调回承华殿。”
“好。”杜鹃恭敬道。
待柳贞离开，她怀着有些激动的心情往住处走去，刚跨过拱形门就看到周娘子立在花树下。
——刚刚她都瞧见了。
“哎呀。”
杜鹃被吓了一大跳，心里直骂周娘子这个死婆子怎么阴魂不散的，难不成过来收她胡椒的？
心里骂归骂，还是老实跟她行礼，恭谨道：“周娘子怎么在这里？”
“刚刚柳贞找你说了什么？”
周娘子懒得跟她废话，在她眼里杜鹃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在开云庄被婆子调教两年，还是死性不改。
杜鹃眼珠子滴溜一转，一五一十跟周娘子讲了，还把柳贞给的小瓷瓶拿给周娘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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