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
比斗台上,方不言大步跨前,手中木刀去势凶猛,对着燕金月当头劈下。
燕金月虽是纤细少女,可面对方不言的攻势,她却始终不躲不守,招招与其正面对攻。
两人招式路子几乎相同,对攻之下,几乎就是硬拼气力,看上去好似全无技巧可言。
然而只是五六招之后,方不言的脚步逐渐乱了起来,开始被迫转攻为守。
这样继续对刀四五次后,他的双臂开始发酸发麻,握刀的手掌也不再那么稳固。
反观对面的燕金月,脚步依旧沉稳有序,出刀力度也是分毫不减,打得人几乎想要抱头蹲防。
方不言紧咬着牙,勉强与其再对拼了两招后,手臂完全失了力气,木刀也被打得脱手而出。
“啪!”
随着木刀落地声响起,燕金月收刀后撤,轻笑夸赞道:“方公子果然天赋异禀,只用三日不到的功夫,竟然就对我家刀步如此熟练。”
方不言甩了甩发酸的手臂,回之一笑道:“这还得多谢金月姑娘教导有方,他日我遭遇危机之时,若凭借这几日所学而保住性命,那便是姑娘对我的救命之恩。”
“若真有那时,公子可别忘了准备谢礼。”
“那是自然!”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下比斗台,因为性格上都是比较好相处的类型,几天时间下来,也成了聊得不错的朋友。
通过修炼闲暇时的交流,方不言知道了少女父亲抱恙,如今镖局上下的大小事物,大多都是她在负责管理。
因为刚接手时管理不当,加上作为总镖头的父亲卧床不起。
这一来二去之后,虽然镖局状况暂且稳住了,可账目上也有了一些窟窿,镖师们的工钱也暂时没法发放。
先前与方不言交易的三千两银子,主要便是为了填补窟窿与发放工钱。
另外,燕金月还有个十分不成器的弟弟。
前两日她忙着教导方不言,便给了自家弟弟十多两银子,让他自行拿去炼体修炼。
谁曾想当天一晚时间过去,这些银子便被他在花楼挥霍一空,甚至还倒欠了数两银子出去。
一番操作下来,还逼得燕金月在花楼抛头露脸,气得她差点想要大义灭亲。
可以想象,像燕金月这样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走在满是风流俗客的花楼之中,会是一副怎样窘迫的场面。
提及这些事情的时候,方不言虽然没有多做评价,但内心对这位年仅十六的少女,却是极为敬佩,又难免有些同情。
毕竟,哪怕自立如他,在同样十多岁的时候,也顶多考虑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而他本人在燕金月眼中的形象,则是在奇书知识和蓝星见闻的双重加持下,成了一位英俊有礼,又博学多才的富家公子。
可惜今日之后,到了炼体小成的方不言,想要再到炼体大成,就得一次再泡五天药浴。
而他能在这个世界继续停留的时间,却已经仅剩四天不到。
他倒是也想过买药液回蓝星去泡,可墨氏的人却直接说了。
为避免方子泄露,哪怕是最次等的药液,也绝不会随意出售。
得到这样的回答,方不言也只能就此作罢。
不过仔细想想,离开蓝星整整三天,也该到回去看看的时候了。
毕竟在他离开之前,那位罗争警官还提醒过他,最近可能会有人上门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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