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见状也翻身起来,但这身子倒是不争气,在野地里奔波时不觉得,现在反倒酸痛得厉害,一动便呻吟出声。

“诶!”

顾怀南真是管得了这头,管不了那头,她急切地回头说:“你别动,安心躺着,这光天化日的出不了什么事儿!”

说着,又转身推开了窗户,伸颈向楼下看去。

“光天化日,才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呢。”

宁舒嘟囔一句,裹着被子站了起来。

顾澈此时正在楼下与一众恶仆僵在一起,那挎着药箱的大夫见势不妙便想先溜,却被顾澈拉住了,他义正辞严地说道:“林先生莫怕,尽管随我去看诊,我看他们哪个敢伤你!”

说罢,与大夫一同昂首挺胸地往酒楼走。

恶仆们一时忌于顾澈的威势,竟无人敢拦。

顾怀南稍稍放下了心,就听一旁宁舒的声音响起,“好!小人如鬼,如果畏缩了,反倒会被他们纠缠不清。”

“呀!”

顾怀南侧头一看裹着被子,宛如一只绿色肉虫的宁舒不禁惊呼出声,再一想到他现在是光溜溜的,双颊又飞起红晕。

“你快回去躺着,我就说没事。”

她话音未落,楼下态势又生变化。

一个恶仆抬棍将顾澈挡了下来,冷笑道:“后天可就是初十了,顾老板,您给句准话,能不能将货款交上来。”

顾澈朗声道:“话我早就说过了,如果你们真想要这银子,便去顺天府状告我顾澈,看看这官司到底判谁输!”

接着,拨开棍子向前走。

但其他人一同涌了过来,将手中棍棒搭成一面墙,死活不让顾澈再往前走半步。

“好好!你们尽管拦着吧。”

顾澈大笑两声,顺势坐在了地上。

“等晌午我要吃饺子,晚上炖肘子,就在这里吃,看谁耗得过谁!”

宁舒见状笑了起来,此人倒是合自己脾气,没准儿与他还能做个朋友。

正当那帮恶仆也有些束手无策之时,忽听得街坊四邻纷纷嚷道:“走水啦!顾家酒楼走水啦!”

顾澈先行反应过来,他起身退后几步看去,只见得自家后院已升起滚滚浓烟!

他登时勃然大怒,纵身上前,拽住一个恶仆的领口,喝道:“无耻之徒!竟敢做此下作勾当!”

说罢,便要冲进楼内救火。

可他这阵脚一乱,恶仆的气势便长了起来,缠住顾澈不让他走。

“顾先生,你倒说说,我们做了什么下作勾当,是盗了你亡妻的墓,还是骑了你闺女的身啊?”

众人哄笑。

顾澈好歹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儿,怎能忍受此般侮辱,想都没想,便狠狠给了说话那人一个耳光。

那人吐出口血沫,对着来往行人招呼道:“各位叔叔大爷可看清楚了,是这老小子先动手的,我们将其打死不算!”

说着,他一声令下,众恶仆操起棍子便向顾澈身上施展了下去。

那大夫不敢多待,撒腿就跑。

“爹!”

听得自己起火,又见父亲惨遭殴打,顾怀南已经慌成了一团乱麻。

宁舒暗骂了一句,沉声道:“你先下去看你父亲,后院的火我来管。”

他现在也想下去拿刀在几个恶仆身上狠狠来几下,但他知道,就凭自己现在的状态,下去了也是添乱。

顾怀南定了定神,她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看了宁舒一眼,便转身冲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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