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勾栏的路上,陈清就命李建在镇上打听有无幼童失踪的案件,镇民基本都回答没有,显然那些妖鬼的魔手还未伸到镇子上来。
此时听到评书人的评书,他的心中才大概知晓妖鬼开始是怎么在不惊动村民的情况下确定幼童位置的,原来是请镇上或村里出名的泼皮闲汉调查的。
听着台上老汉绘声绘色的评书,陈清心中逐渐有了脉络。
老汉一段讲完,端起茶杯润喉,
“敢问说书先生,可识得本地河神?”河神在这次事件中占据了很关键的角色,必须得先摸清底细。
说书先生饮完一杯热茶,冷哼一声道:
“风波镇哪有河神?不过是沽名钓誉的孽畜罢了。”
袁桥听得正起劲,听到说书先生的话顿觉不对,反驳道:“你是假冒的说书先生吧?本镇的河神都不知道?好叫你知晓,来风波镇的路上河神还找堂主…”
“袁桥,不许胡说。”陈清打断袁桥的反驳,抱拳请教道:“望说书先生指点迷津。实不相瞒,此次贫道前来其实是被道士毛小方所逼,他偷得本门重宝,说是要献给风波镇长江河段河神,故而贫道才会向您打听一二。”
说书先生脸色稍有缓和,捻着胡须,继续道:
“毛小方?前几日我亦听闻此事,若是毛小方所为确实有可能,他与那孽畜关系莫逆。”
陈清用灵气托起一枚银锭轻轻置于说书先生桌上,
“先生,看在我急于寻回本门重宝的份上,能否解答贫道心中疑惑?”
说书先生看到桌上的银锭,微不可觉地咽了口口水,他抱拳道:
“道长请问,小老儿定知无不言。”
“好,敢问先生,为何镇上有人尊其为河神,有人称其为孽畜?既为河神,神庙又在哪里?”
说书先生思索片刻,这才涩声开口,
“容小老儿再给几位说一个故事,听完故事,诸位就该明白那孽畜与本镇的关系了。”
“那孽畜形似乌龟,名曰赑屃,又名霸下,是上古时期跟随大禹治水那位真正龙之子的直系后裔。千百年来一直协助治理长江流水,故而沿岸多有百姓尊其为河神,更为其铸造神庙,侍奉香火。可就在五年前,赑屃在一个狂风骤雨夜无故发狂,导致洪水淹了数十县城,无数人因此妻离子散,无家可归,百姓怒而毁其神庙,亦不愿再尊称其为河神。”
“那说书先生您?”袁桥似有所感,低声询问。
那说书先生神色晦暗,低声道:
“没错,小老儿就是因为五年前的那场大水落得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怪不得…老先生,先前在下语气不好,对不住了。”袁桥站起抱拳道。
“道长莫折煞老夫,不碍事的。”
陈清沉思片刻,继续问道:
“那毛小方怎么回事?为何赑屃闯下如此大祸,他仍要帮赑屃呢?”
“具体原因小老儿不得而知,但我知道那风波观毛小方与赑屃相交莫逆,毛小方能有今日全赖赑屃当初给他的传承。”
陈清站起身来,抱拳道:“今日多谢先生的评书,时间紧迫,咱们这就告辞了。”
其余几人也纷纷抱拳告辞,勾栏老鸨忙不迭赶上台去,远处传来陈清缥缈的声音:“那银锭是贫道赠与说书先生的,旁人切勿抢夺。”
老鸨身形一滞,苦着脸不敢上前,说书先生眼角湿润,朝着几人离去的方向躬身一拜。
“哼!算你和你那些小乞丐运气好!遇到贵人了,小心吃馒头噎死你们!”老鸨骂骂咧咧摇着身子离开。
说书先生离了勾栏,来到不远处的包子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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