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韶晖和彭宿跟着贺少隐来到了一家媒人馆前,这家媒人馆名为鹊桥馆,是姚城最大的媒人馆,他们三个经常待在一起的纨绔公子哥出现在这里,引得路过的百姓频频侧目。
“按相貌找女子,没有比鹊桥馆更适合的了。”贺少隐是真的希望宋韶晖赶紧找到人,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迟早弄得整个姚城不得安宁,“鹊桥馆是最有名的媒人馆,可靠且人脉广,也是离望湖街最近的一家,她既然并非妇人装扮,那她的画像也极有可能收录在这里。”
姚城有些名气,但也只是个小县城,不是什么大都城,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长辈们为儿女的亲事操持时,除了亲朋好友的介绍,也会通过媒人馆寻找合适的人选,媒人馆中收录了不少未婚男女的信息和画像。
宋韶晖打量着这花里胡哨的鹊桥馆,看着是挺好看的,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啊,那些画师们能画出她一二分的神韵吗?他不确定地说道:“能行吗,万一画得不像呢?”
贺少隐回道:“画人画得最好的画师就是鹊桥馆的,总会比你说的什么眼睛好看,有用多了。”瞧瞧,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样子,遇上个喜欢的人,连人家外貌都描述不出来,只会干巴巴地说眼睛好看,全都好看,这不是废话吗,不好看能让宋大这么心心念念着。
只有没有定亲的人才会在媒人馆留下画像吧,已经定亲了的或者有意向的就不会有画像了,彭宿有点不太安心,他一会也跟着宋大进去看看好了,“也不是所有女子都会在媒人馆留画像的,要是没有,又该怎么办?”
贺少隐自然也是想过这种可能的,他笑道:“找不到也没关系,韶晖虽然描述不出来,至少画还是会看的,待会找画像时,把长得像她的,或者只是部分像的画挑出来,拼凑拼凑,再让鹊桥馆的画师给他画出来,我们不就知道人长什么样了?有了画像,还怕不好找人?”
彭宿拍着贺少隐的肩膀,夸他:“不愧为我们中的智囊,脑子真灵光。”
三人前后踏进鹊桥馆,对这个从未踏足过的媒人馆都有些好奇,馆内一个白白胖胖的,笑容十分亲切的媒婆上前来招待了他们,她正是这间鹊桥馆的老板,姓乔。
“哎呦,这不是彭公子、宋公子和贺公子嘛,稀客稀客,三位公子光顾本馆,真是让本馆蓬荜生辉,阿越,快备好茶,招待贵客。”
彭宿不习惯太过热情的女人接近他,板着脸试图阻止乔媒婆靠近他,“你是这里的老板?”
乔媒婆最是会看人脸色,知道这些公子哥们不耐烦,便保持着距离,放低了声音答道:“是的,不知道三位是谁想相看?”
“宋大。”彭宿伸手朝宋韶晖示意,宋韶晖会意后将钱袋放到彭宿手中,彭宿掂量之后,将钱袋扔给乔媒婆,“宋大的事很紧急,馆内的其他客人,你让他们改日再来,一应损失,我们宋大少爷赔。”
鹊桥馆的老板乔媒婆为难了,看着手上烫手山芋一般的钱袋,银钱很够,她不光不会亏还能挣不少,可哪有人上媒人馆包馆的,这三位爷不像是要来说亲的,而是别有目的来这里的。
然而乔媒婆不想做这门生意也不行,一个县令家的公子,一个宋老爷的公子,哪个她都开罪不起,只能遣走了客人,好言问道:“宋少爷想找什么样的姑娘?漂亮的、贤惠的还是活泼的,我都能按宋公子的喜好给找一个合适的妻子人选。”
“把你们馆里的女子画像都拿出来,本少爷自己一个个找。”宋韶晖毫不客气。
又不是挑白菜,乔媒婆怎么任这些公子哥们胡闹,他们鹊桥馆也有自己的规矩,做她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信誉好,可不能让人坏了名声,“宋公子第一次来,不知道馆里的规矩,来这的客人每天只能相看五幅画像,多一幅都是坏了规定的。”
宋韶晖想了一下,就这媒婆的态度,光用钱是不好打发的,因而他想了这折中的法子,他对乔媒婆说道:“反正其他客人都走了,你现在就闭馆,闭馆整理画像,然后被乔婆你的朋友,也就是少爷我,不小心看到了画像,这总没有坏了你的规矩了吧。”
或许是马上就要找到人了,宋韶晖没那么急躁了,理智也慢慢回归,处理这些小事也开始得心应手起来了,倒是让一旁的彭、贺二人松了口气,宋大总算是回到平常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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