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兰香院那两个人吗?”陈伟同问出这话的同时,脸颊不由得微微一热,这就好比偷摸去大宝剑的时候,撞见了家里的长辈。
咦,为什么心脏跳快了两拍。
程英不知道他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说道:“那两人本是兄妹。”
好家伙。
陈伟同差点没叫出声来,怔怔抬起头,听程英继续说道:“哥哥叫做王安,妹妹闺名王颖,乃是川中大将王惟中将军的遗孤。
王将军镇守川中抗击蒙古大军,十余年力战不屈,迫使蒙古人数度退兵,足可当的上忠臣良将之名,怎奈朝中奸臣当道,数年前阆州失守时,被奸人抓住了把柄,诬告他潜通敌国,以致后来被抄家问斩,全家老小也遭受牵连,所幸他一双儿女那时的年纪还小,三法司才网开一面。
那王颖本该流放岭南,不知怎么流落到了那烟花之地,而那王安则刺配边军,服了三年苦役,直到年前才被放归,虽保住了一条性命,却因家中变故怨恨难平,终日里借着酒劲指桑骂槐,惹了不少祸端。
我本不关心那些军国大事,纵然那王安是忠良之后,自取其辱也是活该,奈何他那妹妹虽身陷风尘,却性情高洁,时常扶危救困,还助养了几个战死在边疆的军卒遗孤,而今却还要因他那时常闯祸的哥哥四处求人。
我也是一介女流,实不忍见她遭受欺辱,只好暗中出手替她兄妹解围。”
程英娓娓说完来龙去脉,又道:“此去临安,须先安顿了她兄妹二人才行。”
她带着面具,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但陈伟同却听出了她最后那句话中的为难,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的话,就把他们两人都带上。”
“怕是还有些困难,”程英的语气带着几许窘迫,“我也曾托人去替王颖赎身,只是那兰香院要价颇高,未能谈妥。”
“呃?”陈伟同诧异出声,怎么江湖侠客也会为区区银钱发愁?好歹是黄老邪的徒弟,武功肯定不差,姑苏地界又有那么多巨贾富商,随随便便找家救济一下也不难吧。
要是普通老百姓下不去手,惩治个贪赃枉法的昏官也行啊,再再不济也可以找几个欺行霸市的恶棍,来两次行侠仗义,顺便替受害的百姓追讨点赔偿什么,又哪会缺银子。
“他们要多少钱?”陈伟同问道。
“五千贯。”程英说出了个足以令普通平民望而却步的金额,听那请托之人带回来的消息,兰香院本是将那王颖当做头牌在培养,一直不曾让她接客,若非看在忠良之后的情面上,绝对不会轻易答应替她赎身的要求。
“我出了。”陈伟同伸手探入怀中,摸出一把各色宝石,这些宝石都是从尹克西那条金龙鞭上抠下来的,每一颗都价值不菲,足够替王颖赎身。
程英不是个犹犹豫豫的性子,当即点头赞同,“你我现在就去,赎出王颖之后,明日就可南下临安。”
事不宜迟,两人当即回到兰香院,程英不便露面,悄然隐在夜色之中,陈伟同一个人大喇喇走进去,直接找到管事之人,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不多久,就带着一脸唯唯诺诺的王颖来到程英面前。
“都办妥了,这是她的身契,还有放良文书。”陈伟同掏出几张轻飘飘的契约,递给程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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